谢筝接过来细心看了看,亦是哭笑不得。
陆毓衍巡按应天、镇江与承平府,各府都算着他到达的时候,陈如师严阵以待,镇江与承平两府估摸着也差未几。
这是偷懒去了?
旧都风雅,他能够引着他听曲看戏吃酒,他来掏银子都成,只要陆毓衍高欢畅兴来,高欢畅兴走,转头往上头报时给他多些几句好话。
陈如师做父母官,的确有他的本领。
不但是旧都的,应天底下的辖县的档案都一样洁净。
每一年朝廷会拨银子下来,颠末层层,多少都会有忽略,他原觉得能在这些上面抓到陈如师的把柄,可恰好,记录清楚洁净。
陆毓衍一行没有急着进城,先寻去了赵捕头家中。
翌日一早,陈如师到了衙门里,把韩德叫过来耳提面命一番,指导他如何查访,又让人往金仁生曾今任职的六合县去探听动静。
赵家院子里,几只母鸡咯咯叫着,赵家嫂子坐着补缀衣物,闻声自家黄狗叫起来,她探着身子往外头看了一眼。
卫家庄的人丁未几,并一块也就三十四号人,三四年前,庄里人陆连续续搬离。
谢慕锦蒙难,新的镇江知府方才上任,这会儿大略还是一头雾水,弄不清镇江事情。
全朝多少州府,唯顺天、应天两府最为特别,掌管新旧京师。
眼下让陆毓衍将了一军,陈如师只能自个儿操心吃力弃车保帅,以他的本领,想查清案子金仁生与案情的联络,该当不难。
赵家嫂子怔了怔,这女人声音听着耳熟,模样却全然分歧,她咽了口唾沫,故作平静:“女人认错人了吧?”
衙役恭谨道:“凌晨令人来报过,说是本日不过来衙门里了,去底下县府转转。”
如果等了断了应天府的事情,再往镇江府去,他们为谢慕锦的案子心虚,各个都防备着,陆毓衍想查出些花样来怕是不轻易。
赵捕头本日休沐,上山打猎去了,正中午提着两只兔子返来,见了谢筝与陆毓衍,亦是欣喜万分。
赵家嫂子双手合十,念了几声佛号:“我怕有人诓我呢,你的事儿,我半句不敢跟别人说的。”
让外头知伸谢筝未死,还不晓得要添多少事情。
眸子清澈如水,赵家嫂子一把扣住谢筝的手,将她往院子里带了几步:“返来了?”
“是你未婚夫吧?我听我男人说的,陆公子巡按镇江,定是要替你伸冤来的。”赵家嫂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