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木给的外敷药是药僮现制的一种茶青色黏糊药膏,本日时候不敷,顾生槿只带了两份返来,可用两天,待到明天,还要劳烦赵抟之去找池嘉木拿剩下的药膏。这类药膏看着恶心,抹到腿上倒是有丝丝清冷之感。赵抟之给他抹完药,把木柄往药碗里一搁,就扯了纱布给顾生槿包起来。顾生槿见他伎俩纯熟,忍不住笑道:“我还当你做五芒教的圣女一贯是不睬俗物的,没想到包扎挺善于。”
顾生槿尚未睡下,很快就来开了门,赵抟之见他只穿布鞋,裤脚挽起,便知他筹办要敷药,再一看桌上摆放的药膏,便道:“我帮你敷。”
赵抟之那丝清浅的笑意便有了微微加深的趋势,“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找到你师侄,无妨先把我先容给他。”
顾生槿一愣,脱口就问:“如何熟谙?”
“我本身敷就行了。”顾生槿有些莫名地看了赵抟之一眼,赵抟之这一整天都表情不好,如何这一阵子的工夫他俄然又暖和起来了。还要帮他敷药?
第二天,顾生槿才起了床,赵抟之就来找他用饭,扶了顾生槿不说,神态间又比昔日里要亲和一些,及至他二人下了楼,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就看到池嘉木已经大包小包地等在了门口。
“我来。”赵抟之不由分辩扶着顾生槿进了里间,才折返归去拿了桌上的几样药物来,又问:“吃了药感受如何样?”
“用了点留在五芒教的人。”赵抟之随口拉过这个话题,状似不经意地问起,“这个玉佩倒是新奇,你在那里买的?”
“我甚么时候甩冷脸给你看了?”
“那就吃这个。”顾生槿立即应下。
“恰是。”赵抟之指了指玉佩上的图案,一本端庄道,“你看,这两朵并蒂莲乃是清清皎皎半绽之姿,比之喻伉俪之情,更合适拿来喻兄弟之情。”
“举手之劳。”
赵抟之浅浅地牵出一丝几不成查的笑意,当真道:“到时我最多帮你把把关,毫不会让你难做就是。”
顾生槿闻言,俄然希奇地看着他,赵抟之自不能忽视他这捣蛋一样的神采,问道:“如何了?”
不过这也不是甚么大事就是了,归正也不是智商低形成的,能够他小时候就是比较恍忽吧。
赵抟之见顾生槿皱着眉,好似意有所指,愣了一下,摸干脆问道:“你有中意的女人了?”
“不费事。”赵抟之不肯再露笑容,面庞平淡地回顾生槿。他看着顾生槿晶晶亮的双眼,以及参杂些许镇静冲动的神采,忽地内心里又有点不不得劲,想着或许不该这么早把徐添风的动静奉告他。赵抟之心念一动,微微垂了眼睫,忽对顾生槿道:“你如果然想谢我,倒是能够帮我一个忙。”
那豆花还是较整的,赵抟之就坐在顾生槿中间,很天然地就帮他把他那碗豆花细细拌碎了,推回到顾生槿面前,神采暖和地说:“好了。”
赵抟之闻言便似微浅笑了一笑,再看去,又不见了。他对顾生槿道:“我听闻杭州有家陈记早点很受本地人爱好,是做豆花和包子的老字号,独门家传技术,也没有分店。不如明早就吃阿谁?”
“我来送药!”池嘉木精力奕奕地往赵抟之脸上瞅,一边把一大盒药递给顾生槿,一边和赵抟之搭话,“赵女人,吃早餐了吗?”
顾生槿一听,立即坐直了,正色道:“甚么忙?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必然帮。”
“很特别吧。”获得赵抟之的奖饰,顾生槿顿时眉开眼笑,“不过这个玉佩不是买的,自我有影象起就在身上了,你看并蒂莲这类图案,我估计这个玉佩必然是当年我爹跟我娘的定情信物。说不定运气好还能靠它找到我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