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会搜你庄子?”顾生槿越听越不对劲,都是武林中人,谁有资格随便搜别人的庄子,还是池嘉木这个谁也不肯意惹的神医庄子?
赵抟之腾出一只手,敲响了屋门。笃、笃、笃,每一声都敲得均匀,仿佛一个气定神闲的归客。等了约莫小半晌,屋门砰地一声翻开了,一个满面风霜,但身形健硕的白叟探出身来。“谁呀?大半夜的。”
仿佛是运气的循环和呼喊。十年前他和赵简之到过这里,十年后他和赵简之又到了这里。只是十年后的赵简之,已经甚么都不记得了。
赵抟之波澜不惊地回他:“皇宫内库。”
池嘉木毫不包涵:“找你不如找庄主。”
赵抟之借着月光看清了池嘉木那张票据上所写的体例,才收了走出房间来。白叟敏捷地转头望了他一眼,转归去,又转头望了他一眼。俄然说:“你们姐弟俩和之前在我这住过几天的俩兄弟倒是有点像。”
赵抟之已经想到了别的事,问池嘉木:“既然你师父晓得如何解读,那么会三尸掌的人知不晓得他们解毒的药引就是千年玄龟板?”
这里已经离了杭州较远,但是城镇也较远,是在一座山上。不在当日跟沈愉打的那座山,在另一个方向上。赵抟之举目四望,俄然感觉这一带有点眼熟。他重新抱起顾生槿,抱着他一起往前跑去,没跑多远,面前就呈现了一间山中板屋。赵抟之的脚步跟着就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