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美人,身量类似,边幅不异,一穿黑,一着白,四目相对,两两相望:一人只手中抱着个小骷髅精,冷眼望来,神采冷峻,气势逼人,另一人身上背着,怀里抱着,肩膀上顶着,大腿上缠着,身边围着一大群小骷髅精,人数虽多,眼神却相称躲闪,气势非常的弱。
初时地藏还思疑过这地府女官身上那浓烈的功德金光来自那边,现在看来,倒是她丈夫传给她的了……
菩萨脚下聆听听了,心中悄悄叫苦,只怕菩萨是恼了,将悟空头上金箍儿假的认作是真的,要去寻那唐三藏的倒霉哩,这却如何是好!这工夫人来人往,他也不能拽着菩萨说小话。
模样一样,气味却分歧……
唉?聆听茫然脸,看出来了你还那么大火气?
地藏在西游中露面未几,但庄凡也晓得这是地府大佬,等闲获咎不得,就算他今后回了当代一走了之,他门徒却还是要在这个地界混的,乃恭恭敬敬施礼道:“弟子见过菩萨!此番轰动菩萨台端,实乃贫僧鲁莽托大了,万望赎罪!”
一行人也不废话,那地府女官更是干脆利索的人,虽说要去阳间,也不换身衣服,还是那套玄色衣衫,领着十个部下,紧紧跟在菩萨和大圣身后,半点儿不见后进。
小骷髅精歪着头,迷惑隧道:“都雅是甚么意义?”
那女子猜疑地瞅了猴子一眼, 问道:“不知这位……”却本来她是一心专管女子投胎,在地府多年,只听过齐天大圣赫赫威名,却从未会面, 也算一场幸事。
地藏叹了口气,道,“这么说吧,在坐诸位,你的功德金光,仅次于圣僧与我,你可明白?”
白骨夫人只道是这洞府夫民气粗,却没想到那夫人乃是个大老粗兵痞子假扮,每日里只晓得带兵似的,带着她们玩耍玩耍,高兴欢愉,却不晓得小女孩子需求打扮,最是爱美的。
不然这些女娃死得都是又惨又冤,又怎能如此聪敏聪明,活泼开畅。
金衣孺子是地藏王菩萨的随身孺子,只是地藏向来喜静,身边只跟着一个只听不说的聆听,那些孺子都被他打发得远远的,此时听了秦广王的话,也不置可否,随他安排。
地藏一向看着唐僧发楞,直到聆听在他大腿处狠狠地按了一爪子,这才惊醒过来,一挥衣袖,放了别的一张席子在地上,轻声道:“圣僧风采,竟叫我看呆了,圣僧请坐。”
不是夫人,但是和夫人仿佛仿佛哩……
裴娘子一听,大惊失容,从席子上蹭地窜了起来,技艺相称利索,纯然不像个娇养的闺阁女子。
一边说,一边降落云头,来到三招娣身边,猴子一眼瞥见她手中那副猪嘎拉哈,有的非常陈腐,磨得很光滑了;有的却非常新奇,想是从本日那野猪身上刚取的,便道:“凑齐这一副,可不轻易吧?”
白骨夫人幼时在闺阁中,也和姐妹们玩儿过这个,当年她小闺女还在时,她也曾替她筹办浩繁玩具,此中便有一副极其精美的嘎拉哈,此时见着,不由得勾起旧事,暗中间酸。
再说好端端的,不做事,为何提起她的事……
她们这个处所,野羊很少的,再者羊骨脆嫩,一旦被别的野兽逮住,几近都被全部儿吞了,她们很少能捡的到完整的嘎拉哈。
想想他刚才的傻样,跟当年灵山脚下荷花池边,观音菩提他们见到阿谁醉酒侧卧、手捻莲花,醉态酣然的金蝉子时的神采,是一模一样的吧?
她说了几句,俄然没了声音,把一截干枯的手指伸到牙齿中间咬住,歪着一颗骷颅,冲着地藏身后的那女官建议了呆。
猴子脸上有记念之意,当年在灵台方寸山,师兄也带着他们那些小的玩儿过这东西,多年没见,想不到竟在此处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