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大师都起了,庄凡去筹办早餐,身后跟着一个别别扭扭的三头身小瘦子。
庄凡一心回家,急着领门徒西去,也想着干脆叫这孩子知难而退,是以也不放慢脚步,还是顶风冒雨,晓行夜宿的赶路,非常辛苦,再加上久没见着城镇,没有弥补,七小我加一匹马,就渐渐吃着那一点儿存粮,再随时在山里找野菜野果补给,炊事质量直线降落。
庄凡瞪他一眼,道:“我们应当过黑水河的,怎地走了这几日,还是未到?”
因为之前庄凡已经给他打了防备针,说红孩儿这孩子性子固执,红叶如果在他醒了之前带红孩儿走还好,如果比及红孩儿醒了,还和他们一起,只怕就不好那么带走了。
庄凡轻声道:“红孩儿就是伯伯的乖宝啊~”一边说,一边在小胖脸上亲两记,啾啾响!
悟忘喝一嘴粥,点点头,咽了道:“是啊,不过我姑父死了,我姑现在回西海了。师父如何想着提起她?”
庄凡内心的哀叹声都快溢出来了,拿了帕子来给这小鼻涕虫儿擦洁净,诱哄道:“乖宝想不想父亲,想不想母亲?他们啊,不会舍得你做个小和尚的!”
偶尔庄凡蹲那儿烧火的时候, 转头瞅瞅他,冲他一笑,就见他小胖脸蹦的紧紧的,眼里含着泪,但是也不掉,也不哭,也不笑,一句话都没有。
如此一来,红孩儿就没名没分地跟着庄凡上了路,红叶到底是想要这个门徒的,也不走,就跟着。
三太子妒忌归妒忌,这点儿信心他还是有的。
那三兄弟本不觉得意,凭他如何短长的和尚,到了他们弟兄的地盘,还不是要乖乖听话,做个苦劳力?
红叶唉声感喟隧道:“好素啊,好久没吃肉了!”
悟空忍住笑,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哆颤抖嗦隧道:“师父怎出此言?”
红孩儿头也不抬,小声儿道:“她总说我是我爹的种,看着就让民气烦……”
虎力大仙抬高声音道:“弟啊,莫浮滑,你可知,那圣僧已经收了一个虎妖,骟了一个青狮了!你我等人,比那菩萨座下狮子又如何?”
红孩儿抽抽泣噎隧道:“我不叫乖宝,我是红孩儿……”
红孩儿呜呜地哭起来,唔哩唔噜隧道:“我很无能的!我是圣婴大王!你是圣僧!我就该做你门徒!我比他们都无能的!”
庄凡心中了然,晓得赶上个固执的小蚌壳,就把红孩儿一抱,裹在袍子里,上了马。
红孩儿点点头道:“师父,我都瘦了,我肚子都瘪瘪了!”
庄凡内心揪揪着疼,又亲亲他,道:“乖宝这么敬爱,人家都抢着要,如何会嫌你?”
羊力大仙听了,也感觉肾虚,固然感觉面子过不去,嘴上倔强两句,过了一晚,到底应了。
又呼朋引伴,叫八戒带着,呼啦啦一群瘦和尚,直奔庄凡等人落脚之处而来。
只是红叶在那头用力儿冲他挤眉弄眼,弯只手指头学作揖,庄凡只好硬着头皮道:“哎,好乖宝!”
只是那吃妖心,好男风,乃至……等等之事,倒是从何而来?
庄凡便奇道:“那这国王和三位国师,怎地本日就肯放了我僧众拜别?这城中但是有何变故?”
红孩儿内心又难过,又酸涩,哽咽着道:“你是不是不会收我做门徒啦?”
悟空和悟忘见师父又说一半不吭声,就凑过来闹他,红叶和红孩儿也来,哼唧着要吃肉,被庄凡气恼地一人一个脑瓜崩儿,这才诚恳了。
八戒合十道:“我师父乃是东土大唐唐皇御弟,佛祖亲旨,要往西天拜佛求经的,我们师兄弟几个,便跟着我师父一同来在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