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信公然端着盘子去了灵霄宝殿,把王母娘娘的话一说,两个还在负气的大佬脸上羞红一片。
月老非常淡定,施施然道:“哎呀,陛下何故害臊,这婚姻嫁娶,乃是人间伦理大事,如此羞臊,可不该该!大风雅方的才好!两位身份分歧普通,要给天下做个榜样!不然连你们都如此顺从婚姻大事,还叫人间生灵如何繁衍生息?莫羞莫羞!”
玉帝又啐他!
那少年听了,神采羞得通红,抱着他闺女,低着头也不说话。
另有一个老太太,盖着干清干净的小被子,搂着几只呼噜噜的小奶猫,肩头上蹲着两只毛球肥啾,正闭着眼,慢悠悠躺在摇椅上闲逛着。
一身红衣,一头黑发就那么披在肩头的月老一进大殿,便萧洒不羁地抱拳拱手,朗声道:“恭喜陛下!道贺陛下!恭贺佛祖!庆祝我佛!”
悟空听了,便对太白道:“老倌儿,这选址甚的都轻易,只是玉帝还说要让这婆婆暗度暮年,现在你瞧她,眼瞎身弱,却不太好吧?”
那麻雀精道:“还望大圣爷爷下来受我们一拜,我们才肯起!”
玉帝和佛祖忙道辛苦,客客气气把那宫娥送走了。
王母娘娘那亲信行个蹲礼,慢条斯理道:“娘娘晓得陛下和佛祖正在紧急关头,也不敢来打搅,只说两位身高位重,千万慎重些个!别的话娘娘也就未几说了,还说一会儿送了莲子粥来,给陛下和佛祖清心。”
三花抱着小猫崽,领着其他小妖过来,忐忑地问道:“我们还可持续住在这庙里不?”如果不准,他们又要去哪儿?
月老跑得缓慢,拎着袍子躲在大殿柱子背面,探了半个脑袋出来,见俩人抱在一处,大着胆量喊道:“陛下,佛祖,有啥曲解的呀!刚才我瞥见,你俩那红线,但是首尾相连,打成了一个结哩!要不然,给小臣十个胆量,小臣也不敢来灵霄殿胡说呀!”
悟空竖了一个大拇指道:“师父妙算!”
大当家的睁眼看清来人,急中生智硬生生转移话头,一边拍马屁,一边半空中转换人形,笑得一脸奉承,哈腰见礼。
灵霄宝殿上的宫娥见娘娘又懒怠得理玉帝,赶紧娇声道:“娘娘,你也疼我一疼,他们两个吵嘴,我们蜜斯妹不好过呢!”
阿黄把他娘奉侍得妥妥铛铛的,这会儿搬了摇摇椅,把老太太放在太阳下晒晒,便老诚恳实凑过来,蹲着不吭声。
两人正辩论,俄然内里来报,说月老来了,玉帝惊奇道:“这家伙不在宫中玩弄他的红线,怎地俄然跑出来了?”
一只黄狗,在这人间讨糊口,可想而知有多难,若不是麻雀精某日返来看望,拉了他一把,只怕这母子俩,不是活活累死,便是活活饿死了。
阿黄听了,心中委曲,变成大狗,扑到他娘怀里,拱个不住,尾巴甩成风火轮,呜哭泣咽,冲动非常。
中间一绿衣仙女道:“娘娘,管他们那些臭男人呢, 他们平常都说男民气大, 胸中装的都是天下事, 我们女人眼界窄,不懂这些,那就叫他们混弄去!”
护法小神三人一时谁也没出声儿,只因他们睡得真是苦涩,又安好,又温馨,叫人不忍心打搅。
洞中人手不敷,今后也不能去打劫了,如何糊口,还得研讨着来啊!
王母娘娘闲闲地躺在玉床上, 靠着垫子看仙女们玩耍,听了这话, 也懒怠得动,半起家,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扶扶云鬓, 端起酒盏嗅了嗅,懒洋洋隧道:“为了点子功德,混弄得几辈子的老脸都不要了,一遍不成还要二遍!要我说, 当初就不该欺负人家小猴儿!当时做出一脸不在乎的架式, 成果闹到现在斗得跟乌眼鸡似的!都是心眼子太多撑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