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鬼哼哼唧唧抱怨几句,到底做了规端方矩的道童打扮,抬着一筐子黄杏儿,一筐子松子,跟着十八公,腾云驾雾,超出八百里波折岭,筹算去迎那圣僧。
红叶俄然想起一事,急慌慌问道:“师叔,我那人参果树树汁,有安定灵魂,强身健体之效……我方才,给镇元喝了好多,还给他吃了俩人参果……”
庄凡逗他,拿出另一把梳子来,递给他道:“好呀,毛毛也爱美了,梳吧!”
悟空呆呆怔怔,道:“徒儿,徒儿不知……”
庄凡倒是想起,这处统统几株植物成精,曾假做其间地盘,在被猴子看破真身以后,趁着猴子不备,把那唐僧掳了去,与他彻夜喝酒作诗,还硬要做媒,将一株杏树强嫁给他。
“不是啊,挺大的,也没穿红衣,黑乎乎的,看不清。”
腾空子道:“老哥哥,你也晓得我,浑身皆香,实在怕得慌,我便不去了吧?”
自从皮孩子多了起来,师父一天忙到晚,再没给本身梳毛了。
猴子小胖肚冲上,懒洋洋隧道:“一晚就一晚,师父,那你给我梳梳毛吧!”
玉面狐狸赶紧使侍女叫了沙悟净来,把这事儿一说,沙悟净也喜不自胜,连说夫人辛苦,今后谨慎胜意,更加体贴恩爱,伉俪豪情一日千里。
说罢腾身飞起,直奔红叶而去,两人在半空相遇,庄凡稳稳地落在绿叶舟上,问道:“如何了?这是谁?”
庄凡叹口气,道:“没事,别担忧了,到了落胎泉,喝上一口泉水,那胎气自但是然的就解掉了!”
玉帝冷哼一声,道:“只要他们一家子,能过了南天门!”
庄凡只做不见,任由他们捣蛋,到底毛毛小些,藏不得委曲,哼哼唧唧隧道:“伯伯,我也要梳。”
红叶哭得满脸是泪,哽咽着道:“师叔,这是镇元!您快看看,他是如何了?”
猴子揉揉鼻子,道:“不晓得该如何称呼他。”
赤身鬼撇撇嘴,道:“十八公,我没甚可担忧的,你带着我去吧,我还能给你搬框。”
红叶内心委曲,忍不住哇一声哭得清脆。
恰是那牛魔王和九头虫投胎转世。
庄凡斩钉截铁隧道:“不会!那老东西一向不着调,他都说不认你了,就叫他师叔!今后我悟空就是师父一人的门徒!一根汗毛都不给他!”
如此过了一时半载,又再次有孕在身,便更加视那两个儿子于无物了。
红叶低头,可大声抽泣一下,道:“就把那河里的水,递给他喝了一杯……”
庄凡听了,摇点头,感喟道:“傻孩子,你悟离师兄哪是路过,他明显就是特地去护着你的,这东西也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乃是出自菩提的手。”
十八公听了,却明白腾空子的意义,道:“腾空子说得不错,杏仙啊,你把你那些杏子,汇集汇集,都送了来,等会儿,我们几个拿了,去送给那圣僧,护着他过了这八百里波折岭!看他可否饶过我们一命,不过杏仙你,就不必出面了!”
玉帝眼睛一睁, 精光四射,八卦隧道:“你想送他们去投胎?相中谁家了?”
玉帝推搪道:“他们不是要偷你的佛宝舍利?你拿去随便罚了就是了。”
几人正对着这八百里波折发楞,波折那头木仙庵里,几个树精也在瑟瑟颤栗。
镇元忍痛笑道:“我曲解你那么多年,便是为你受些苦,我也心甘甘心,你别哭了。”
几小也七嘴八舌隧道:“看着仿佛是大哥?”
猴子听了,这才展颜,兴高采烈地变成小猴子在师父怀里打滚儿,赖赖唧唧隧道:“师父,明天不想修炼了,改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