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绩用力儿回想了一下,挠了挠头道:“还教我了如何去泡妞……”
“咳咳……”屈突寿老脸一红,显得有些难堪,前脚他还在打趣老爹不敢去青楼了,后脚老爹就干出了这么为老不尊的事情,他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道:“说吧,来找我又有啥事儿?”
处理了?
屈突寿皱眉道:“你说的有事理,我本来只觉得是你们几个小辈之间在混闹,可他俩有胆量做到这类境地,长孙家和王家不成能不晓得。按理说王岐和长孙敛应当不会不清楚这制盐之术的意义,他们到底是抽了哪门子的风敢捋陛下的虎须?要不,我亲身去他们两家走一趟?”
陆绩当然晓得这意味着甚么,此时大唐才不过夺得天下十数年,何况北方战事仍然频繁,朝堂的文官和武将也可贵呈现了一团和蔼的局面,本来大唐以武立国,朝中武将多是当年跟从李世民打江山的部将,大一统朝代里惯有的文尊武卑的民风临时并未呈现,可当天下承平到临之际,文盛武衰那是必定之景,如果他真的成心走向宦途,他挑选了武官这么一条路,恐怕今后就很难去掉这一块儿烙印了……
陆绩怔了怔,屈突家本来就是百花坊的幕后老板,丘神绩跟本身又是这么铁的干系,要听书还不简朴,何必这么舍近求远呢?
“我想……我想向您求个官。”
屈突寿和吴芸的神采一下就变了,屈突仲翔更是年青气盛,“啪”的一声就把杯子拍在了桌案上,站起家来愤恚道:“他们还要不要脸了!常日里一个个装灵巧、装斯文,如何背后里做起事来这么肮脏!表哥,咱不能平白无端受欺负,走,咱叫上兄弟打归去!”
蒋国公府西院儿里,陆绩和屈突仲翔正坐在厅内的桌案前,吴芸则在一旁烹着一壶清酒,脸上笑靥如花,明显对陆绩的到来欣喜非常。
不过都走到这一步了,依目前的近况,他另有的挑选吗?
嘿嘿,就说还是这个便宜姨夫体味我嘛。
“我……”屈突仲翔刚蹦出来一个字,便低下了头去。
屈突寿盯着陆绩的脸,俄然笑出了声来,猎奇道:“臭小子,你脑袋瓜活,又生了一颗七窍小巧心,诚恳交代,是不是内心已经有了主张了?”
屈突寿错愕了半晌,仿佛想明白了甚么,正色问道:“你想明白了吗?晓得这意味着甚么吗?真的决定要往武将堆里靠?”
屈突仲翔怔了一怔,然后扭头看了看一脸喜色地屈突寿,只好悻悻地坐了归去,只是臭着一张脸,较着对老爹如许的决定不对劲。
或许是跟小辈抹不开面吧……
半晌,陆绩悄悄摇了点头道:“此非悠长之计。”
“就是在路上遇见了……”
屈突仲翔立即正襟端坐,脸上本来吊儿郎当的神情早就消逝不见了,陆绩扭头回身看了看,只见屈突寿身着红色大氅健步如飞地就跨进了门来,
吴芸悄悄推了他一下道:“将军,三郎就不能纯真来吃一顿饭呀。”
就在陆绩和屈突仲翔有一搭没一搭扳话地时候,门别传来了一阵开朗地笑声。
嘿,这个便宜姨夫还真比亲姨体味本身。
陆绩从矮凳上站了起来,冲屈突寿行了一礼道:“姨夫。”
陆绩见氛围已经有了丝丝冷意,赶紧笑道:“好了好了,杀马这件事我已经处理了,那群黑水街的地痞已经被我找人整治了一番,我现在只是怕那两个公子哥不肯放过我,只要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呀。”
实在细心想想就能明白,非论是宜阳侯府,还是刺史府,那边的侍卫和守备力量,毫不是戋戋陆绩那样一个小宅可比的,何况以屈突仲翔这群纨绔后辈的战役力和行动力,想杀人家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