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现在对称心的宠溺可谓无以复加,东宫里统统的寺人和宫女都模糊将称心当作了太子侧妃,称心的职位比当初刚进宫时高了很多。
金吾卫衙门是金吾卫在长安城内的官署,并不是正儿八经的营房,常日里除了看门的兵士以外,并不会像虎帐一样有人驻防巡夜,当然了……普通环境下也没有蟊贼跑这里来偷东西。
称心身披一件乳红色的绸衣,端着一盆温水,赤着一双天足轻悄跨过寝殿的门槛,劈面碰到的寺人宫女们纷繁向他施礼问好。
“烦,孤沉闷的很。多好笑啊……呵呵……放眼天下,就属孤的出身最为高贵,多少人都求之不得,可孤仍然会烦、仍然气愤、仍然胆颤心惊,称心……你说这是为甚么呢?”
纥干承基不算甚么聪明人,但却非常合适待在李承乾的身边。
翻开窗户,看着垂垂消逝在院墙外的一众黑衣人,李君羡长叹了一声道:“卖官鬻爵,纵凶杀人,汉王放肆如此……真搞不懂,陆县子为何不让本官抓了他们呢?”
哒哒哒哒……
李承乾回过神来,看着屈膝半跪在榻前给他洗脚的称心,表情这才好了一些,他伸手摸了摸称心乌黑柔润的秀发,轻叹了一口气。
纥干承基真的懵了,全部牢房空无一人,只要悬在墙壁上的两只烛火摇摆着,显得非常诡异。
东宫。
称心身材微微一颤,小声道:“殿下仿佛有甚么烦苦衷……”
“人呢?人呢!”
“称心……还好有你在孤的身边。”
天气已经暗了下来,宫中的各个廊道上都已点起了朱灯,按理说现在已至初夏时分,但不知如何地,在这深宫大院当中,老是透着一股别样的阴沉与酷寒。
“那……”李君羡仿佛另有甚么想问的,却被陆绩徒然打断。
牢房内空无一人,却扑灭了烛火,纥干承基不是甚么聪明人,但此时也明白了这摆明就是一个骗局,他的神采乌青,但此时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也罢,也罢,我还是再去看看那几个家伙一眼吧。”
几名黑衣人的行动不慢,趁着月色,他们很快就翻墙分开了金吾卫衙门,出人料想的是,仿佛并没有人禁止他们。缧绁斜劈面的一间暗房里,一向烛光幽幽亮了起来。
因为李承乾需求的,只是虔诚的狗。
…………
纥干承基杀气腾腾地冲进了牢房,可下一秒神采却完整僵在了脸上。
“李将军。”陆绩走上前拉上了窗户,笑道:“有些避之不及的事,何需求引火烧身呢。”
他从教坊司来这东宫已三月不足了,涟衣数年都没有办成的事情,称心只用了两了个月……这大大出乎了花七的预感。
“端方都懂,我未几说。”
“撤……快撤。”
“嘘……”陆绩将手指放在了嘴前,叹道:“将军,到此为止吧。”
陆绩笑了,李君羡这小我论资格也是很老的,但真正和秦琼、程咬金这几位比,他缺的不但是赫赫功劳,也故意计和城府,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大唐为数未几死在李世民刀下的建国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