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做事,光靠嘴巴说,没用。”
“都给某听好了,郎君仁德,给你们戴罪建功的机遇,此后好生为郎君效力,便能成为郎君的部众,不必再归去吃沙子。”
营帐里,看着张熬曹报上来的缉获数字,沈光忍不住感慨道,而跪在帐里的薛珍珠则是满脸谄笑地应道,“郎君说得是,辛辛苦苦放牧牛羊,一年到头也一定能吃饱,夏季一场白灾,牧民们第二年就得吃草根,远不如劫掠来得实在。”
步队里那些老弱妇孺也放下了心中绷紧的弦,虽说他们没得好吃好喝,但是那位沈郎君还是每天会筹办些肉食给孩子们享用,这让那些妇人们都大为感激,要晓得她们中很多人本就是被劫掠而来,孩子也不是那些贼兵的,畴昔只能勉强吃个半饱,还动辄要挨打。
薛珍珠整小我都趴在了地上,如果能够的话,他都想去亲吻沈光的靴子,投奔这位郎君岂不比他流落大漠当个强盗头子强多了。
“多闻啊,你说是这类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好人的好人可骇,还是那种大要看上去像是好人的好人可骇?”
“起来吧,找陈校尉去,好好学学端方。”
因为多了七百多人,第二日解缆时,整整比平时多花了近大半个时候,步队才堪堪解缆,不过幸亏间隔铁门关只要三日不到的路程,再加上沿途另有两处绿洲,那些成群的牲辩才没有死太多,不过饶是如此,这三天里也是宰杀了近百只羊作为吃食。
“回耶耶的话,这些人弓马纯熟,最关头是没有做过大恶,不会坏了郎君的名声。”
哪怕薛珍珠说话时满脸风趣,可沈光晓得这便是草原上那些游牧民族内心最实在的设法,这驯良恶无关,卑劣的糊口环境必定了草原上弱肉强食的丛林法例。
“是,郎君。”
他们就算辛辛苦苦抢了那些商队,但是销赃的时候,大头还不是被那些奸商赚去了,更何况他就算在那鸟不拉屎的戈壁滩上称王称霸又有甚么意义,吃不好喝不好,女人身上的味道比牲口还大,那是人过的日子吗!
这让终究不消再啃胡饼的沈秃顶回感觉,羊肉是真的香,就是吃上一辈子也不会腻!
不过沈光并不会去怜悯这些游牧民族,他看向薛珍珠道,“按陈校尉的意义,该砍了你的脑袋去和不花作伴,不过某觉着你还算是小我才,便饶你一命,此后在某帐下听用。”
还没等沈光说话,多闻已自喊起来,这让沈光不由笑了起来,“你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