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且不畏死,我等又何惜此命。”
“败军之将,也配通名报姓,死来!”
数杆长矛刺来,目睹那持盾的步兵就要被刺中,刚登上城墙的沈光直接蹬地飞撞,将那几个持矛的贼兵撞到在地,当他从地上爬起来时,牙兵们也都鱼贯上了城墙。
三十步间隔上,两百叛军在主将的吼声里开端了最后的挣扎,因为城墙上别的几段处所,已经有叛军溃败奔逃,而越来越多的唐军正在杀上城墙。
城墙上,从城内弥补而来的贼兵源源不竭地上来死守,想靠人数把那些登上城墙的唐军逼下城去。
被沈光救下的步兵大声喝道,然后持盾撞开了想趁机攻击沈光的贼兵。
从地上捡起面盾牌,沈光一手持刀,一手持盾,朝着城墙中心那杆贼军的大纛杀去,只要砍倒那根大纛,贼军便会不战自溃。
沈光领着牙兵们持盾奋力厮杀,同时在混乱的城墙上大声吼怒,不竭有听到他呼喊的安西军步兵朝他挨近,而那几个一样爬上城墙的参军亦是拔剑汇入到他步队中。
只不过如许的挣扎必定是徒劳,没有后顾之忧的沈光,在牙兵们保护下,仗着身上甲胄坚毅,手中横刀锋利,亲身担负箭头,不竭劈斩火线挡路的叛军。
沈光反手拔出腰里横刀,一抹刀光闪过,朝他奔来的贼兵被他劈断手中木枪,随后刀锋入肉,从肩膀处斜着切开大半,血雾喷涌间惨嚎声凄厉响起。
若不是面前这叛军主将始终在城墙上批示贼兵顽抗,安西军的兵卒伤亡会少上很多,沈光那里情愿和这叛军主将啰嗦,更不会演甚么惺惺相惜的把戏。
“都是安西军的兄弟,不必言谢。”
城头大纛下的叛军主将已经满脸错愕,谁能想到这些唐军如此悍勇,登上城墙后死战不退,现在更是直接集合兵势朝他杀来。
见到沈光健步如飞,直朝城墙而去,那几个参军都是面露惭愧,有人朝着李嗣业这位将主道,“将军,某也愿随沈郎上阵杀敌。”
“杀贼。”
“某也愿往。”
“砍了这贼厮鸟的脑袋,挑在木杆上示众。”
“安西军的儿郎,都随某来!”
雄师攻城,最怕的就是在城墙上各自为战,在李嗣业看来初经战阵的沈光甫登城墙,便晓得会聚兵卒,朝贼军主将地点的大纛杀去,这便是天赋,他帐下那些无脑莽夫,勇则勇矣,可一旦杀上头,即便叮咛过他们,也会抛诸脑后。
很快高呼声响起,这些焉耆军府里的悍将们真正认同了这位自家将主正视非常的沈郎君。
那叛军主将到死也没想到,面前的唐将竟然连说遗言的机遇也不给他,便一刀搠进他的胸膛。
“某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