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业一样放下酒盏,虽说封二那厮说沈郎过来只是走个过场,不过他看得出沈郎可不肯只是当个看客,而眼下这叛军的事情,要说简朴也简朴,费事也费事,只不过他向来善于杀人,有些事情倒是恰好能够听听沈郎的高见。
“哈哈哈哈,沈郎,此后莫和封二吃酒。”
一样扯了条羊腿啃起来的李嗣业大笑起来,“某就晓得,沈郎不是俗人,不似那些穷措大喜好拿腔作调的。”
沈光口中的南河城便是焉耆都城员渠城,只不过大唐这边更喜好唤这名字。
“沈郎,这山国、危须早已为焉耆所并,可两地豪强现在倒是打出了复国的灯号,并且还调派使节来了某这里,求大唐主持公道。”
沈光晓得这顿酒是免不了的,因而抓起牙兵刚端上来的烤全羊,撕了条羊腿便大口吃起来,直叫李嗣业不堪欢乐。
“和沈郎喝酒就是舒坦。”
微醺的李嗣业听到沈光这句话,不由心中暗喜,他但是记得沈郎和封二干系极好。
“沈郎莫急,且听某细细道来。”
李嗣业看向了沈光,他当然晓得最好的做法便是发公文给都护府,封二那厮向来最夺目,必然晓得该如何弃取,但是他却偏不想便宜了封二。
李嗣业笑得更加大声,他能想到封二那厮捧着小盏,渐渐地在那里小口嗦酒的鄙陋模样。
“沈郎,某但是把你等来了,来来来,这半坛烧刀子但是某好不轻易才省下来的。”
“李兄,汉时张骞通西域时有三十六国,现在还剩几个?焉耆是我安西四镇之一,如果我们允了危须、山国两地复国,其他三镇王室会作何想?”
“李兄,且等某填填肚子,再陪李兄一醉方休。”
焉耆国的那位新王,沈光在延城时也是见过的,他记得那是个武夫般的人物,并且这位的名字唤做龙突骑施。
这时候长夏将过,到了早晨时,气候寒凉,这烧刀子一口闷下去,倒是叫他只感觉暖洋洋的舒畅得很。
想到部下那些将领里就没一个能如沈郎这般和本身对饮,连饮数盏后的李嗣业不由感慨道。
“封二饮某这烧刀子,半天工夫都吃不了几盏,活活急煞人也。”
“沈郎该当晓得,这焉耆本是碛西的大国,直到厥后……”
李嗣业后怕不已,他如果然脑筋发热,向都护府行文,将两地豪强想要复国的事情捅出去,不管最后成果如何,他怕是都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