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沈光自嘲地笑了笑,“李兄会不会感觉某太自不量力?”
“安西孤悬万里,粮食军辎转运不易,朝廷的军费虽高,可过半怕是都得耗损在路上,四镇的屯田虽说为数很多,但是安西广宽,雄师但有挞伐,动辄千里数千里,就靠现在这点屯田底子就不敷利用。”
“沈郎所言极是,名声累人啊,以是某才让弟子扮做自家前去雒阳为那些朱紫吹打唱曲,要不然某还真要被累死。”
可贵李隆基情愿听,沈光自是把安西军现在的一些状况都奉告给李隆基,而这些事情则是安西多数护府毫不会上奏李隆基的。
“本来如此,李大师放心,封某向来守口如瓶,毫不会将此事别传。”
“某开这镖行,筹算在安西各地都设有分行,征募那些伤残老兵和军属,让他们在四周屯田,朝廷现在困难,没不足钱开开荒地,某这辈子没甚么弘愿向,只是想有生之年看到安西成为万里膏壤。”
封常清终究逮到机遇插了句,他可不想完整沦为烘托,这但是在贤人面前刷脸的大好机遇,哪个情愿错过。
“沈郎开镖局,就是为了给他们谋一条活路?”
“封兄,李兄便是李大师。”
李隆基听着沈光话语,只是细细咀嚼便明白过来,本来沈光觉得雒阳的李龟年是他请的替人假唱,这才为他坦白身份。
“也不全然是为了这些老兵,某在安西的时候,见过很多四镇良家子和汉儿报国无门,但朝廷自有轨制,某也不好妄加群情,这镖行如果最后能得朝廷答应,起码对这些人来讲是条前程,并且对朝廷也不无好处。”
盘腿而坐的李隆基这时候已经满脸当真,提及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这般听人群情兵事国事,恰好沈光说得东西另有些事理,他也听得出来。
对于镖行,李隆基倒是没甚么设法,安西北庭等地的行客营,便是大唐的武装商队,只是范围不大罢了,这镖行在他看来不过是和行客营一本性子,只不过行客营的那些营主做得仍旧是端庄买卖,可沈光的镖行就是白手套白狼了,直接卖镖旗都能卖个几万贯。
“朝廷每年拨给安西都护府的军费不下两百万贯,四镇另有诸多屯田,如何兵士会如此辛苦?”
李隆基也很猎奇为何沈光要对封常清坦白他的身份,而封常清更是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沙盘沈郎是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