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参被选授为兵曹参军,这固然只是个七品官职,但倒是司掌军防、烽驿、门禁、田猎、仪仗等事,这内里诸多职能都需求用到数字,以是岑参于算术一道上也是有些心得体味在的,在他看来利用这安西数字和标记,计算起来倒是要比平时简朴很多。
“这戋戋吃食算甚么,我家郎君义薄云天,仗义疏财,在安西那边,就是诸多伤残的老军也是我家郎君出钱奉侍……”
“你这么一说,某倒是还真动了心。”
两张胡饼下肚,一碗尽是羊肉的羊羹下肚,听完薛珍珠吹嘘的岑参长舒了口气道。
岑参也不是在逗薛珍珠,他还真动了投效高仙芝的心机,右内率府乃是东宫所属,可现在太子在朝堂上毫无动静,他要真当了这右内率府的兵曹参军,估摸着也就是每日定时点卯的闲职,不得自在且不说,更是志向难伸。
听到薛珍珠的话,岑参顿时来了精力,宜春院那但是平康坊里的魁首,就是他畴昔来长安城,也可贵能进几次宜春院。
岑参力大声粗,薛珍珠老远便听到了,他也喜好这等直性子的雄浑读书人,因而亲身打了两大碗羊肉汤送了过来。
“杜兄,你我不若同往。”
“我家郎君说了,大长安,居不易,树挪死,人挪活!与其留在长安城里过苦日子,倒不如去边地一刀一枪博个封妻荫子。”
薛珍珠觉着岑参这等威武的读书人,想必然是读得不如何样,不然那拇指和虎口处的老茧岂会那么丰富,这清楚是摸刀使弓练出来的,那里是写字练出来的。
杜甫也是聪明之人,他很快便弄明白了那些数字和标记后,亦是不由深思起来,他本来觉得那位沈大师只是个纯真的以乐娱人之辈,现在看来他是大错特错,真是更加想让人前去拜见。
“多谢薛郎,这羊肉汤也是沈大师命你送来的?”
要了杜甫落脚的地点后,岑参便兴冲冲地起家而去,杜甫看着风风火火的岑参,心中不无恋慕,这位岑郎还是这般自在安闲啊!
“这些乃是安西数字,你看,这是一,这是二……”
“恨不能与沈大师了解。”
杜甫更是感到深切,毕竟当年太白兄一夜散尽令媛,可不就是在宜春院请了永兴姬演唱一曲,喝了个酩酊酣醉后仰天大笑而去,成果出门就摔进了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