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你怕是想多了,李将军倒也罢了,哥舒将军那是出了名的酒鬼,没有战事的时候,恨不得把本身泡在酒缸里,他现在尝了这安西烧春的滋味,定是会缠着你要酒。”
看着被下人们抬下去的李光弼和哥舒翰,沈光笑了起来,他本日能喝趴下两人,也是取了巧,他们不晓得安西烧春的酒劲有多烈,头回喝就这么跟他干得这么凶,天然撑不了几轮。
哥舒翰摇摆着含混的脑袋,拿着酒坛要给盏中倒酒,成果倒是哗哗地倒在边上,他不信邪地要再倒,倒是被沈光给接住了,“哥舒老哥,我帮你倒酒。”
“李将军和哥舒将军都是脾气豪放,为人风雅,沈郎如果另有藏酒的话,倒是无妨送他们几坛的。”
“你是说沈郎要考本年的进士科。”
想到本身探听来的动静,高力士忍不住有些想发笑,谁能想到沈郎竟然不通诗文,就连写的文章也通篇都是近乎口语,毫无文采可言。
夜色已深,虽说现在宵禁轨制不如开元年间峻厉,可沈光也不想以身试法,虽说以他现在在长安城里的名誉,真被巡街的御史或是执金吾抓了,也不会挨打,但是估摸着会被要求吹奏一整晚的曲子吧。
只不过事关沈郎,倒是轮不到他来做主,见贤人拿过沈郎的文章看起来后,高力士也不由心中有些忐忑。
“好,沈郎大气,哥哥我也不能叫你小瞧了。”
高力士暗里里早已和高仙芝和封常清交了底,说本身乃是以冯翁身份和沈光订交,要两人帮他讳饰保密,倒是叫高仙芝和封常清好生秀了把演技,以是高力士本日才大摇大摆去了石府探听动静。
“那位封判官以安西无有进士遭人嘲笑为由,沈郎才承诺来考今科进士科。”
哥舒翰大着舌头说道,这时候他边上的李光弼亦是把酒盏递了过来,“沈郎帮某也满上。”
“多谢秀娘提示。”
“送两位将军回房歇息。”
只不过这类离经叛道的事情,不能本身一小我干,下回倒是能够拉上那位玩心很重的贤人一块,同时也是给本身再立个放浪形骸的人设做庇护。
提及来,李光弼和哥舒翰两人年纪跟王忠嗣相仿,哥舒翰大两岁,李光弼小两岁,沈光称呼他们一声老哥倒也没弊端,只是王蕴秀瞧着总感觉有些不安闲,她莫名又想起了当日沈郎和阿耶喝酒时,也差点称兄道弟起来。
看着被完整喝趴下的李光弼和哥舒翰,王蕴秀朝边上的下人叮咛道,然后从沈光手里接过酒盏道,“今后可别这么喝了。”
斜倚在龙榻上的李隆基听着高力士探听来的动静,不由有些迷惑,沈郎不慕长安,也不是迷恋繁华繁华之人,又如何会俄然想到要插手科举。
因而乎,当王蕴秀传闻自家阿耶让帐下两员大将和沈光喝酒后,急仓促地赶到时,看到的是喝得面红耳赤的李光弼和哥舒翰解了衣裳,满嘴胡话,就差要拉着沈光斩鸡头烧黄纸了。
“秀娘,你如何来了。”
王蕴秀看着自发得得计的沈光,一样笑了起来,“我记得你送给阿耶的安西烧春,统共也没剩几坛,到时候你如果送给哥舒将军,只怕阿耶那边……”
“好,那……那就有劳沈郎了!”
看着沈光端着酒盏,虽说神采酡红,但是眼神腐败,王蕴秀就晓得本身白担忧了,自家这位夫君还真是天生的将种,要晓得李光弼和哥舒翰都是阿耶帐下大将,一个是契丹人出身,一个是突骑施人出身,要论酒量的话朔方陇右四镇那都是难逢敌手,可本日倒是叫沈郎一人给喝翻了。
“多谢秀娘体贴,我这也是偶尔例外,想来下回这两位老哥便不会再找我比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