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官方哪个姓李的敢自称叫李三郎的!
“走吧。”
李隆基说话间改了自称,向来宿卫宫中的龙虎大将军陈玄礼也只得应下,然后去遴选卫士,自从开元今后,贤人修了从太极殿直通宫外的夹道,这每次微服出巡,陈玄礼都是非常严峻,恐怕有狂徒冲撞了圣驾。
“你且好生接待,待某换好衣服便畴昔相见。”
杨玉环对于接下来在麦府的会晤也很感兴趣,想看看那位沈郎君是不是真如传的那么神。
“沈郎君,你可要想好了,我家仆人本日还请了很多朱紫作陪……”
“无妨,你家的胡饼做得不错,等会儿给某再包几个带上。”
不过半晌后,方才起来的沈光便见到了仓促而来的管事,“沈郎君,高公派人下帖。”
沈光不动声色地接过请柬,看着上面写的赴宴时候,皱了皱眉头道,“还请信使回禀高公,某昨日已与人有约,恕鄙人不能赴宴,某他日必然登门赔罪。”
李隆基身边,杨玉环这时候亦是表情大好,她轻笑道,“妾倒是要恭喜三郎,又得一人才。”
半个时候后,高力士在自家府邸听到了家奴的回禀,不过让家奴惊奇的是,自家仆人不但没有起火,反倒是满脸欢畅的模样。
“力士,我们也该解缆了,如果沈郎去了冯府,你这位正主如果不在,那可就不妙了。”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三郎且稍待,容奴家好好想想。”
“如果李大师也在那就好了。”
“我家仆人乃是渤海郡公、右监门卫大将军,还不速速通报。“
李隆基放下车帘,陈玄礼自是挥动马鞭,赶着车往前行,四周自有扮做行人的卫士在边上相随。
看着李隆基拿了枚小巧精美的羯鼓在那边悄悄敲打,杨玉环忍不住说道,现在长安城里但是都在哄传那位沈郎君不下李大师的传言,如果两人真见了面不知会如何。
高力士身后,换了身便服的李隆基非常欢畅,“力士你看人还是那么准,玉环,这下你不消担忧了,看起来本日我们能好好会会这位沈郎了。”
高力士派来的家奴,是他外宅的管事,恰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并且也见多识广,他来时又得太高力士的叮咛,天然没甚么定见。
“不知贵仆人是?”
“天下谁不晓得李三郎,陛下如果用这做化名,还不如不消呢!”
这回倒好,贤人不但微服出巡,还带上了贵妃,要扮做乐人,到时候去了麦府,他还不能陪侍摆布,卫士也只能待在麦府内里,这沈光万一如果……想到这儿,陈玄礼不由看了眼边上笑眯眯的高力士,暗道这老货真是能来事,偏生还叫贤人这般的好兴趣。
“大丈夫为人处世,当以信义为先,高公雅量,必能体味某的难处。”
陈玄礼听罢欢畅地回声道,他晓得本身赌对了,贤人公然是起了玩心,还是高力士体味贤人啊!
听着管事的报告,沈光并不料外,他昨日和高力士见过面后,高力士自称姓冯,最后说的住处又是别的处所,沈光就猜到了这一出摸索的戏码,这还真是充足典范的桥段。
果不其然,看到陈玄礼扮做马夫,李隆基兴趣更高,径直道,“玄礼,我记得你鼓敲得不错,待会到了处所,你便扮做敲鼓的乐人。”
“是,陛下。”
“三郎,无妨换个姓称呼号,就随奴家姓杨,唤做杨大郎就是。”
“沈郎君,你可想好了,真要小的归去如此回话么?”
“玄礼,你挑些精干的卫士暗中保护就是,莫要轰动了沿途百姓,我自和玉环坐车。”
高府家奴满脸吃惊地看着沈光,在他看来这个安西来的年青郎君的确是疯了,这长安城里多少人想求自家仆人的请柬而不得,这位倒好竟然主动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