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类心机,便是高仙芝也只能深藏心底,也只要封常清私底下才敢和他抱怨。
“四镇的驻军虽说偶尔会在辖区内护送商队,但护送的路程有限……我筹算将这些老兵调集起来,专门护送商队赚取财帛……”
程千里那儿产生的事情,天然瞒不过封常清,这世上芸芸众生多数只是浅显人,想要活得舒畅,就离不开钱,刚好他的主君向来都不是差钱的主,并且也很风雅,以是程千里并不晓得,他手底下的幕僚里,很多人都拿过封常清给的好处,成了封常清的眼线。
“沈郎,这些事情你不必操心,你只需好好前去焉耆运营,说穿了我们边军最后靠的还是手上气力。”
昨晚的事情,他早已传闻,李嗣业领着牙兵,把葛逻禄人和胡禄屋人堵在驿馆,杀了个洁净,完事今后还背着藤条去高仙芝那边来了出负荆请罪。
那三姓葛逻禄的大毗伽,那是才得了贤人亲笔的敕封不久,只要他们暗中知会声,让他闹将起来,高仙芝十有八九得吃不了兜着走。
封常清公开里的那些活动,并没有决计坦白沈光,他本意也是想看看沈光是否会是以而小瞧于他,但是封常清如何也没想到,对于沈光来讲,他干的事情实在是再普通不过,比起后代号称监察百官万民的锦衣卫,这类程度的渗入算甚么。
封常清感慨道,他本来还盼着能趁便把程千里给搞下去,却没想到还是自家主君更体味这个敌手。
沈光晓得高仙芝要上位,就得搬开夫蒙灵察这座大石头,不然不管他在安西立下多少功绩,都别想成为安西多数护。
“这事情,我们就当不晓得。”
“那就多谢封兄了。”
“你要查阅这几年解甲归田的老兵名册?”
封常清见沈光皱眉,不由轻笑着说道,就算要和河西大节度使翻脸,也不是现在,此次是个阳谋,河西大节度使踩不踩坑,就看这位河西大节度使另有往昔几分度量了。
这两年,突骑施势弱后,回纥击杀白眉可汗,代替了突厥,逐步做大,而北庭安西却始终旁观,没有甚么作为,不得不说这是夫蒙灵察的错误,就如同当年的盖嘉运暮年在陇右丢了石城堡,一世英名尽毁。
几个幕僚看着下了逐客令的程千里,晓得这位主君情意已决,因而便只能点头而去,出了官署后,有人道,“都护这是妇人之仁,如果不趁这个机遇将那高仙芝压下来,此后……”
“沈郎想做固然去做就是,老兵的事情,某会派人帮你。”
“封兄有筹办就好,不过那位河西大节度使那儿真的会被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