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们是大唐的兵马,焉能见死不救。”
跟着陈摩诃的呼喊声,汉儿们才赶紧从代步的马匹高低来,接着往驮马去取甲胄,而这时候那些老兵们已经披挂过半,两两相互帮手捆绑皮带,牢固胸甲披膊。
“该如何打,陈校尉。”
老兵们的沉默有序,让有些乱糟糟的汉儿们沉着下来,陈铁牛更是大声道,“不要乱,就按着平时练习那样穿甲。”
沈光在边上冷静看着陈摩诃安插阵地,只见他先将步队里的后勤辎重和驮马仆从集合起来,然后又将骆驼围在内里,接着汉儿们披甲持矛立于火线,老兵们牵马站在火线,至于从步队火线仓促赶上来的乌鸦等人被安排在了他身边待着。
百余骑贼兵策马而来,固然他们的队形稀少,但是那滚滚而来的马蹄声好像雷鸣,让沈光的呼吸也不由短促了几分,他不晓得汉儿们能不能扛住这股马队冲锋而来的劈面压力。
这时候先前策马而出的几骑老兵里有人返来禀报,“郎君,火线有商队被胡匪攻击,贼兵约有五百,离我们已经不到十箭之地。”
“郎君,贼兵无甲且弓箭疲软,是以我们不必安插弩手和弓箭手,一来是这些贼兵不值得华侈弩矢,二来轻易吓跑他们。”
陈摩诃昂首看向火线不远处扬起的烟尘,脸上尽是杀气,汉儿们常日练得再苦,也不如来场真刀真枪的厮杀长本领。
这一起上,汉儿们每日都会在老兵的监督放学习如何快速穿戴甲胄,此时静下心来后,速率虽不及老兵们利落,但是也不算慢。
“郎君,救不救?”
陈摩诃安插完以后,自是为沈光详细提及这排兵布阵的门道,“按着大唐军阵,本该是弩手最前,弓箭手次之,然后才是长枪手,贼兵来袭时,第一通鼓响,弩手距敌一百三十步时放箭,二通鼓响,弓箭手距敌六十步放箭,三通鼓响,弩手弓箭手后撤,长枪手上前迎敌。”
环境不明,沈光能做的便是把批示权交给三个老军校,而王神圆已经领着牙兵过来,将他保护起来。
汉儿们在前是战队,老兵们在后是驻队,战队打完,驻队才气上前。
沈光感遭到了脚下的大地正在颤抖,这时候他已经能看到仓惶逃窜而来的商队那乱糟糟的骆驼和驮马步队,而先前拜别的老兵们则是尽数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