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护着郎君冲阵!”
陈摩诃看向身边的张熬曹道,“张麻子,带上你的人,给某咬死了这些不开眼的贼子,郎君初度上阵,需得好好见见血。”
别的两百余贼兵骑着马绕着汉儿们打圈,他们不时在顿时放箭,试图拉扯开汉儿们的阵型,寻觅打击的空地,不过陈铁牛却牢服膺取白发鬼的号令,高呼着让汉儿们死守阵地,至于郎君那儿,他才不担忧,有那些老兵在,那戋戋百余贼兵畴昔和送命没甚么两样。
骆驼背上,那名侍从了望着烟尘里逼近的马队,愣了愣后才喊道,这伙贼兵真是疯了不成,好端端的活着不好吗?
沈光看着最后时候躲开汉儿们的长矛阵仓惶逃返来的乌鸦等人,倒也谈不上有多绝望,只是朝身边的陈摩诃道,“今后还得费事陈校尉好生练习下他们,免得下回再丢某的脸面。”
双腿踩蹬,夹住马腹,沈光双手端矛,然后向前刺出,他记取陈摩诃的经验,顿时搏斗,务必不要把力使足了,非常力但出七分力就行。
沈光这一刺,又快又狠,打磨开锋的精钢锋芒就像是扎纸片人一样,将劈面的贼兵胸膛给捅了个洞穴,从顿时摔下的尸首从锋芒上滑落,带出的鲜血打在脸上,犹自滚烫。
陈摩诃看向王神圆那些牙兵,他晓得沈郎君的心气高,而他也想看看这位沈郎君到底是不是他们这些老兵能拜托余生的主君。
陈摩诃看着满脸当真的沈光,游移了下还是点头道,“郎君放心,某晓得了。”
高速对冲的马队,拼的就是胆魄,战马不是死物,会本能地闪躲,一样人也是一样,当沈光一往无前地领着牙兵们如同铁锤般砸向劈面时,不敢和他们硬碰硬的贼兵就只能挑选减速闪躲。
既然乌鸦他们情愿投奔他,他天然也想用他们做个表率,要晓得这群纨绔子背后,意味着那些胡商家属也能成为对大唐忠心耿耿的子民,成为他手上的力量。
“那伙贼兵分兵了,他们绕过了汉儿们的长矛阵,从右边杀向沈郎君,另有伙贼兵朝我们来了……”
盘腿站着的白孝德忍不住站了起来,他主动请缨看管营地,就是想让沈郎君晓得,他不是甚么无脑的莽夫,他也是能保全大局的,可现在倒是那些贼兵主动前来送命,可怪不得他。
沈光手上的精钢长矛,长度在二米四,放在大唐军中便属于马战用的搏斗短矛,对于面前那些以弯刀为主的游牧马队,在进犯间隔上的上风称得上是绰绰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