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看似只进步两三千米,但实际上绕来绕去的行军旅途足有十多千米难行的山路,每日下来都是精疲力竭。
沈光被李嗣业扶起来后,自是朝四周涌上来的军中同僚们说道。
这回出征,沈光几近掏空了延城沈园里酒坊大半的库藏,此中另有很多是刚酿制出来都没有窖藏过的新酒,不过对于此番的雄师来讲,安西烧春这类烈性酒就是必备的军需品,特别上了酷寒的高原地区,甚么口感不口感都无所谓了。
“暗里给同僚多余的烧春配额,该不该打你军棍,你服不平?”
“你服就好,来人,脱去下重打二十军棍。”
“沈郎,另有酒不?”
高仙芝起家间,自出帐而去,李嗣业是暴脾气,本待要生机,却被边上程千里田珍等人按住,“哎呀,李将军,你就不要再惹都护起火,免得沈郎又要多挨几军棍。”
“都护,沈将军没有出错,都是我等……”
取出随身酒囊? 拔掉塞子? 沈光自往李嗣业给的酒壶里倒起酒来? 不过他只倒了几下便愣住? “此后每日只给二两? 不能再多了。”
听着高仙芝的骂声,众将都是低下头,他们中能挺直腰身直面高仙芝的也就沈光一人。
作为军需品,安西烧春天然是有配额,不然放开了喝,带再多也不敷用的,现在军中就连高仙芝这个多数护? 也只比底下士卒多上一两。
田珍没想到李嗣业竟然直接逮着本身痛骂起来,但是他又打不过这厮,再说拿人的手腕,吃人的嘴硬,他前些日子但是一向都从李嗣业这儿讨酒喝,也只能挨了这顿骂。
李嗣业看着凑过来的田珍,想到本身前两日分给这厮的安西烧春,不由心疼起来,顿时脸黑道,“都赖你这厮,跟某讨酒喝,好了现在沈郎嫌某喝得太多,每日只多给某二两……”
“末将在。”
“某让你开口了吗!”
“某每日也就喝上三两酒,你们倒好,没个半斤一斤的……”
连日好像龟速的行军,让全军高低不免都生出些烦躁表情,只不过幸亏每日都有酒肉,再加上保暖充分,这让军队的士气还是昂扬。
沈光看着没脸没皮的李嗣业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好? 只是伸手道? 李嗣业见状,赶紧取出随身的酒壶扔畴昔,“某就晓得沈郎不会不管某的死活。”
“且把酒壶拿来。”
高仙芝面色阴沉地说道,烈酒是军需品不假,但是军中喝酒自有端方,这些光阴他念在行军不易,才没有和这群丘八计算,不过现在按着路程,再过两三日他们便能走出这该死的冰原峡谷,是该好好清算下这群混账,让他们收收心了。
看到李嗣业,同为陌刀将的田珍也是腆着脸上前道,自打进了这狗日的冰原,这酒就没够喝过,便是他以往和李嗣业有梁子,现在也得厚着脸皮伏低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