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自地上流淌过来,七八个吐蕃兵士被扎穿了身子手脚,颠仆在地,这让拥堵在一起的吐蕃守军变得慌乱和气愤,这时候自有英勇的军官领着懦夫踩着其别人的身材高高跃起,翻过了火线唐军竖起的盾牌,但是当他们跳荡入唐军阵中后,却只见有长相奇特的蕃兵们沉默上前。
汉儿们稳稳地持着盾牌,任由劈面的吐蕃兵士仗着人多势众打击而来,盾牌挨着盾牌没有留出涓滴裂缝,他们记取老兵的教诲,这类狭路相逢的巷战里,整齐的队形是最首要的,要信赖身边的同袍,才气构成合力顶住对方的进犯,然后寻觅空地杀伤贼军。
砰砰砰的撞击声里,汉儿们构成的盾阵好似波浪起伏,但很快便稳了下来,当第一波吐蕃兵士没法冲散汉儿们的盾阵后,即便前面涌上来更多人,也没法构成打击力,反倒是因为空间变窄,前排的兵士只能拿刀徒劳无功地去砍那些严丝合缝的盾牌。
铁胎弓动手,悉诺逻拉开弓弦,顿时心中大定,那唐军主将身上固然裹了他大蕃儿郎的札甲,但是其人身形雄浑,也只遮护了半边身材,便连头盔也没有带。
李嗣业也没有矫情,一口气喝完 酒壶里剩下的酒,就往前面的城墙退去,他已经能看到登上城墙的麾下儿郎已经破百,并且正自将他们的甲胄从城墙上面拉拽上来。
……
“那是天然,南八,且等某去去就回。”
一时候城墙上的战况变得诡异起来? 吐蕃兵士仍旧嚎叫着? 但是却止步不前? 而李嗣业也晓得这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 他固然体力惊人? 但是部下陌刀军的儿郎却不是。
悉诺逻的吼怒声中,城墙上止步不前的吐蕃兵士们都是心头发颤,转头间只见这位残暴的将主脸上裹了渗血的白布,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暴露那只凶恶暴虐的眼睛。
南霁云拉开手中弹弓上的皮兜,左手暗扣的铁丸再次打了出去,他这手连发弹丸的本领那是从小练就的,这电光火石间连发两枚铁丸,劈面那开弓射箭的吐蕃将领压根没想到,就着了道。
有机警的陌刀手这时候大喊起来? 吐蕃军中不乏有懂汉话的军官,闻言之下不免转头张望,只见悉诺逻这位将主地点旗幡处不见人影? 只要竖得严严实实的盾牌? 顿时就大惊失容? 这攻上城墙的唐军凶悍无匹,如果没有这位大贵族出身的将主督战,军心士气早就垮了。
“都稳住!”
李嗣业喝着酒? 才晓得雨停了今后,沈光在山脚下便能看到城墙上的战况,然后便让南霁云领着善于巷战和步战的蕃部兵马和汉儿们负盾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