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哭得惨痛的儿子抖得如同吓坏的鹌鹑,王鉷为之气短,他是看出来了,面前的安西小儿是那种真正的刻毒之人,他是真敢把他三个嫡子全都杀了的。
“阿耶,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我如果放下兵器,能够放过我的家人。”
沈光看着王鉷,手中的横刀在他二子的脖颈上拉出了一条血印,口中更是数了起来,“1、二……”
“你配吗?”
“是,郎君。”
“沈光,你不要胡来,你冒然攻打朝廷大员府邸,你这是谋反……”
“沈贼,要杀就杀,某家如果皱一下眉头,便不是豪杰。”
“沈光,你不得好死!”
不等沈光开口,李光弼已自教唆着牙兵们擒拿下了那些死士和保护,只要王鉷仍旧挣扎着,“我乃是当朝御史中丞,你们不能拿我,我本身会走!”
“你们这些不分是非吵嘴,助纣为虐,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在某面前自称豪杰!”
王鉷看着面无神采数数的沈光,再也绷不住,只得抛弃手里的横刀,朝摆布的亲信和剩下的死士大喊起来,“把兵器都放下,放下!”
“沈贼,士可杀不成辱,有胆便杀了耶耶我。”
“我降,把兵器都放下。”
“王鉷,你派刺客在景风门前刺杀某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这报应吗”
看着沈光以暴易暴的行动,李光弼和哥舒翰都毫无颠簸,他们在疆场上见过更残暴的事情,换了他们也会做一样的事情,既然已经胜券在握,又何必让部下儿郎去和那些死士冒死,徒增伤亡。
“沈光,你到底要干甚么,你就不怕贤人大怒……”
南霁云和雷万春将王鉷死死地五花大绑起来,还用布条塞了他的嘴巴。
火光中,被府中亲信死士和保护们簇拥着的王鉷没有涓滴安然感,他面前的阿谁安西小儿一身血衣,四周是剽悍的牙兵虎视眈眈。
“我不想死啊,阿耶,我不想死啊!”
王鉷又惊又怒地吼了起来,但是回应他的倒是一抹断交的刀光,然后他的宗子就像是被割了脖子的公鸡一样抽搐着瘫倒在地。
雷万春提着对金瓜锤奸笑着上前,方才杀入王鉷府中后,他和南霁云一人执鞭一人拿锤,生生打爆了这府中穿甲的十多个保护。
边上王鉷的正妻凄厉地哀嚎起来,只是却被身边的牙兵死死摁住,而王鉷别的两个嫡子看着在面前被杀死的兄长,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你们呢,是要做豪杰,还是给某交代实话?”
“南八,把他好生绑起来,不要让他太聒噪。”
“姓王的,你要看着安儿也死在你面前吗……”
沈光一手抓着挣扎的王鉷二子,将他踢倒在地,一手将横刀架在他脖颈上,朝王鉷骂道,在疆场上见多了存亡,他早就心如铁石,对于仇敌毫不会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