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师已经下了坦驹岭,我已经命他们修整过后便拔营而进。”
沈光沉声说道,这场决斗不是那么简朴的,想要让这老贼和他们死战到底,就必然要断了他的归路。
“谢甚么,这一仗还需沈郎你去冒死,那老贼固然谨慎,但是也莫要是以而小觑他,真到死战的时候,这老贼凶暴得很。”
烛龙莽布支麾下的吐蕃马队可不是平常吐蕃军人能比的,有李嗣业和田珍压阵,沈光的胜算更高了几分。
南霁云方自答复,便觉不对,如果烛龙莽布支这老贼老迈不堪,那吐蕃赞普如何会让他率雄师来救小勃律。
沈光清楚,接下来这仗只要吐蕃雄师过河,就是毫无花俏的硬仗,孽多城分歧适守城,他也不会将兵力华侈在城墙上。
“沈郎,这老贼某和他打过交道,那五个老匹夫当真能取信于他,如果叫他看出马脚来,可就前功尽弃。”
“罢了,既然你已有安插,便按你的打算行事。”
入城以后,高仙芝扣问,沈光答复,高仙芝听了不时点头,沈光要引老贼过河的战略是对的,放那五大臣归去误导老贼也不算行差踏错。
比起远征小勃律来,石堡城才是两国间的国战,沈光在晓得吐蕃救兵的将领是烛龙莽布支今后,就下定决计要在这孽多城杀了这老贼。
“想来是大哥力弱,不堪阵战。”
到了王宫后,高仙芝让牙兵取了舆图,朝沈光道,“我筹算让雄师隐于城西山岭,如果老贼率军渡河攻城,我便亲率雄师直扑婆夷桥,断他后路。”
“沈郎知我,现在环境如何?”
“沈郎如何晓得某会连夜赶来!”
“主君,何故放那五个老匹夫出城,这等厚颜无耻之徒,只怕会坏了主君大事!”
沈光清楚,以现在他和高仙芝的兵力,绝对有掌控全歼烛龙莽布支的两万吐蕃军队,留下这老贼,他们这一仗不但单是为了建功立业,也是为了接下来的石堡城之战,减轻陇右朔方军队的压力。
沈光这话不独是说给南霁云听的,也是给张小敬和雷万春,多闻和持国他们听的,“吐蕃固然能和大唐争锋,但是国力毕竟不如我大唐强大,现在我大唐占了上风,吐蕃人如果持续和我们在青海湖等疆场死磕,乃是我大唐求之不得的事情。”
高仙芝说话间,倒是手按着沈光的肩膀,“李嗣业和田珍都交于你,他们麾下俱是我安西军的精锐健儿,你可留作背工与那老贼冒死用。”
“南八,你可晓得,烛龙莽布支这老贼自从屠掠瓜州后,为何这多年来鲜少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