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唐军主动出城,和他们野战,对他来讲总算是在天时上搬回一城,至于所谓的天时,比及八月天降大雪,对于两边实在是半斤八两,谁都动不了谁。
“元帅,我们但是要和唐军决斗。”
为烛龙莽布支披上衣服,亲兵里的老队长轻声问道,“可有甚么叮咛。”
当剩下的吐蕃标兵好不轻易拨马转向,葱岭标兵们已经收弓持刀挟矛,吼怒着从他们身边掠过,黑暗中无数蓬血花溅起,吐蕃标兵们再次遭到重创,直到火线的唐军在冲阵过后拨马转向,两边才总算面劈面地厮杀起来。
这时候离着吐蕃人大营不算太远的郊野里,葱岭的标兵们从假寐中醒过来,他们站在人高的巨石上,看着远处吐蕃虎帐里亮起的火光,脸上的倦意顿时不翼而飞,“蕃贼生火造饭,看起来是筹算和我们本日决一死战了。”
很快葱岭标兵们就杀光了剩下的吐蕃标兵,然后他们将阵亡的五名火伴横放在马鞍上,朝着孽多城而去,这时候东方的天涯已经暴露了一丝鱼肚白,覆盖大地的暗中正在飞速的退去。
烛龙莽布支坐在了帅位上,头也不抬地答复道,“我们千里迢迢地从逻些赶来,难不成还真的和唐军这般对峙下去不成!”
“不对,是唐军。”
“元帅。”
点着灯火的帅帐内,烛龙莽布支展开了眼睛,他在床榻上醒了会儿,才渐渐坐起,随后下了地,人老了,睡不熟,醒得也越来越早。
也只要在这些家中三代都给本身卖力效死的亲兵面前,烛龙莽布支才显出几分怠倦之态来,莫看他昨日等闲压住了军中那些将领和各东岱的东本,但是如果唐军再多拖几日,他也只能挥军攻打孽多城了。
“等等。”
只不过青海湖那边,王忠嗣频繁变更四镇军队,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烛龙莽布支一样不肯意在小勃律这儿耗上太久,一旦王忠嗣策动雄师攻打铁刃城,就毫不是一城一地的争夺,而是两国之间的国战。
“是,元帅。”
想到桥对岸,已经耗损了大半牛羊的随军部族,烛龙莽布支心中清楚接下来这场仗便是决斗,只不过他占有大桥,进可攻,退可守,本来独一的优势便是如果他主动挥军攻打孽多城,二十里的间隔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也充足唐军安插奇兵攻击他的火线。
一时候箭如飞蝗,猝不及防的吐蕃标兵们有好些人中箭落马,而其他人也乱成一团,实在是唐军杀得过分俄然,乃至于他们底子没有反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