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丢了大营,正在和唐军决斗的本部雄师只怕也要完了,想到这可骇的结果,巴赛囊亦是亲身挺着长刀,领着身边亲兵督战。
“都随我来。”
看到自家仆人刻毒的面庞,亲卫队长也只得领兵出阵,他并没有把这伙溃兵放在心上,只是感觉仆人太太谨慎了,这伙溃兵难不成另有胆量来冲步阵不成。
巴赛囊赶到后营时,晓得三千守军被唐军转眼间就从中间打穿,两翼的守军不战自溃,整张脸顿时便阴沉得可骇,但是这个节骨眼他还能如何办,挡住这支唐军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几近是半晌间,盾牌和盾牌撞击,长矛大斧劈砍,两边就惨烈地搏杀在了一起,巴赛囊看着火线唐军冒死冲杀,气势汹汹地朝本身地点的方向杀来,就晓得唐军是冲着他来的,只是这时候他已经没有退路,不灭了这伙唐军,比及唐军主力现身,全部大营都要崩。
“防备,防备!”
当席元庆和贺娄余润汇应时,他们固然只要八百人,但是士气昂扬,谁能想到吐蕃人在后营竟然没有修建任何防备工事,就连哨塔都没有。
就在这思忖的半晌间,当尚悉结再次昂首时,发明这货溃兵竟然是冲着本身这边来的,因而他顿时觉悟过来,这毫不是甚么逃兵,“拦住他们!”
“都随某杀,宰了那吐蕃猪,这仗我们就赢了。”
“是唐军!”
随后那伙溃兵里领头的军人直接一矛将他的亲卫队长刺落马下,接着击垮他剩下的氏族马队背面也不回地直冲过来。
固然想坐镇中军批示,但是巴赛囊已然没了挑选,只能领着亲兵和烛龙莽布支留给他的千余精锐今后营去,但愿能在前营士气崩散前,先灭了这伙奇袭大桥的唐军。
……
“你们去束缚溃兵,让他们去救火,剩下的都随我杀唐狗。”
烛龙莽布支留给巴赛囊的千余精兵满是步军,固然甲胄比不上选锋营的兵士坚毅,但是也差不了太多,再加上被将领们束缚住的两翼溃兵,席元庆他们倒是堕入了合围中。
疆场上,尚悉结除了身边的千人队没有投入打击,剩下六个千人队别离从正面和两翼压向了唐军的军阵,而这也让吐蕃军队在疆场上呈现了大片的空地。
向来平静自如的尚悉结满脸错愕地高呼起来,因为那伙唐军马队已经如同暴风般杀到了阵前,他们在高速奔驰的顿时倾泻箭矢,火线来不及集合队形的兵士瞬息间就被翻开了缺口。
席元庆大声大喊,这时候被他们扑灭的营帐足有十几顶,此时又是长夏将过的入秋之时,数日未曾下雨,又兼河边风大,那风助火势,不时有火星飞溅,落在不远处的营帐上,未几时便将火势连成了一片。
两边的间隔不过百步时,俄然自马背上暴起的老兵们起伏间射空了骑弩的箭矢,随后马队步队便散了开来,各自抽弓射起了连珠射。
转眼间,两边相距不到两百步,亲卫队长看着劈面涓滴不见马速,并且人俱是在贴在马背上起伏,顿时便清楚仆人的话是对的,这伙溃兵有题目,只是他方打了手势,只见劈面那伙溃兵忽地自顿时直起家,接着便是恶风劈面而来。
大喝声中,席元庆和贺娄余润二人亲身带队冲杀,这时候甚么阵型都顾不上了,两边都是披甲手执长兵的步军,拼的就是谁更猛更凶悍,谁能完整赛过敌手!
只不过火烧连营这类事情,偶然候还得看老天开不开眼,如果起了大风,天然事半功倍。
尚悉结很快就看到了火线仓惶从疆场上逃离的己方马队步队,他皱了皱眉头,感觉有些不对劲,本身刚刚才将六千步军压上,先前那些败兵就算再蠢也不至于这个时候逃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