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光把话说得明显白白,那些小王、首级和头人亦是纷繁将这番话交代给族人们,随后两千仆从兵里只稀有百人情愿留下,剩下的都情愿去沈光麾下当个死士。
没射咄在顿时感慨着,那两千仆从兵皆是吐谷浑、沙陀、党项和突厥之属,可比他们小勃律人凶悍强猛很多,能让他们这般心悦诚服地奉养,也就只要神威天将军了。
“神威天将军!”“神威天将军!”“神威天将军!”
“愿为将军效死!”
当他们看到远处那骑着赤红色骏马的骑士缓慢地靠近时,都是忍不住颤栗起来,更是有人高呼起,“神威天将军!”来。
“且莫忙着喊,某另有话要与你们说清楚!”
阳光晖映下的婆勒川南岸上,连缀的军帐里都是繁忙的兵士,水位悄悄降下的河水边,两千仆从兵在边上安西军士卒的呼喝声里,站成了整齐的步队,他们非常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接下来的运气。
没射咄没再喊鱼朝恩为鱼黄门,明显在沈将军那儿得了碎叶军校尉之职的这位鱼黄门但是把这校尉官职当作了宝贝,起码跟他显摆了十几次了。
跟着薛珍珠的呼喊声,那些各自按着族别分队的仆从们赶紧上前挑起甲胄来,“都给某诚恳列队,你们这些蛮子听好了,主君仁慈才向多数护讨情,给了尔等从征的机遇,咱碎叶军里最是讲端方讲事理的……”
……
就在安西军开端动员筹办解缆的时候,鱼朝恩自和没射咄另有福卡斯领着百余人的步队骑马往坦驹岭飞奔而去,他们要在碎叶军通过坦驹岭之前劝降阿弩越城,以免城中生灵涂炭。
沈光朗声说道,两千仆从兵里不乏曾经部族中的首级、小王和头人听得懂汉话,也都是将沈光所说的话转述给身边的族人们听。
“沈郎这是得了降兵的民气哪!”
这些没有了故里,被吐蕃人用残暴的折磨淘汰下来的青壮,本就是最好的兵员,更不消说他们还完整被沈光佩服,便是程千里亦是非常恋慕。
……
“晓得了,将军但去就是,剩下的都交给小弟我就行。”
听到那两千仆从兵突然发作的喝彩声,安西军众将生不出半点妒忌心机,看过沈郎和那没庐琼保氏的决斗后,他们便清楚安西军中除了李嗣业能稳胜沈郎外,也就田珍和白大虫寥寥几人能和沈郎打个五五开。
如何调教降人自故意得的薛珍珠看着那些乱糟糟上前哄抢的仆从兵,手中那根以德服人的长鞭挥动如龙,“啪啪啪!”地连环作响,只抽得仗着身强力壮霸道上前的几个仆从兵捂着血流如注的面孔惨嚎倒地。
开元中之前,安西都护府向来都是以突厥等外族轻骑为主力,即便现在四镇以汉兵为主,但是将领们并不架空利用外族降兵,这两千仆从兵都是在吐蕃大寨和吐蕃战兵拼杀后活下来的,俱是青壮不说,很多人更是本来部族里的懦夫。
河岸边,一千六百仆从兵被分为摆布两营死士,分红八个百人队,许其各自推举百夫长,随后沈光自让李戍和薛珍珠担负将主和副将,统帅这些死士。
“将军真是神威,能降服这些贼人。”
高仙芝看着沈光策马到了那两千仆从兵阵前后,只是挥手表示这些仆从兵温馨,两千余众便瞬息间鸦雀无声,不由感慨道,边上的程千里则是笑着拥戴道,“多数护所言极是,沈郎这回怕是又能得很多忠勇的骁锐之士。”
沈光制止了那些喝彩的仆从兵,仍旧大声道,“此番随某出征,尔等便是死士营,如果碰到吐蕃贼军,尔等便得打头阵,有进无回,后退者斩,可一定就能活下来,倒不如留在此地为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