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兄,这酒且与你壮胆!”
和李白熟稔了今后,沈光自是也没再把这位诗仙当作后代人们设想中的完美偶像,这位诗仙贪酒好色,喜好吹牛,但是却恰好有着环球无双的才华,这才是活生生的李太白!
要晓得那位在马背上叼着酒葫芦,大口大口灌着安西烧春的李参军但是那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诗仙,他们中很多人本来穷极平生只怕也没机遇晤到这位诗仙作诗,更遑论听到这吟诵了。
“滚!”
表示多闻取了酒囊,沈光扔给了高适,“达夫,且省着点喝,莫学太白,现在离着武威另有半月路程,如果按着他那喝法,用不了五日,你们就没得酒喝了……”
看着边上岑参递过来的酒壶,高适倒是骂了句,随后在顿时道,“结束浮云骏,翩翩出从戎。且凭天子怒,复倚将军雄。万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风。日轮驻霜戈,月魄悬雕弓。青海阵云匝,黑山兵气冲。战酣太白高,战罢旄头空。万里不吝死,一朝得胜利。画图麒麟阁,入朝明光宫。大笑向文士,一经何足穷。”
“主君,某献丑了。”
许是喝高了,李白头铁地应道,随后高适自是呵呵笑了起来,“诸位可都听到了,到时需得给某做个见证,免得有人认账。”
“敌可摧,旄头灭!”
“履胡之肠涉胡血。悬胡彼苍上,埋胡紫塞傍。胡无人,汉道昌。”
李白在顿时眯着醉眼,亦是哈哈大笑起来,以往在长安做得好诗又如何,不过是搏朱紫们几句夸奖,如何有这般肆意痛快!
说话间李白将那牛皮酒囊揽入怀中,好像命根子般捂得严实,倒是叫高适直瞪着他。
高适天然也有诗作腹稿,只是和李白刚才所作那首胡无人比拟,他自发还是差了很多,那里情愿拿出来献丑。
高适吟罢,李白头一个鼓掌喝采,随后便拔了木塞,举起酒囊灌了一大口。
他麾下幕臣里,张巡不善于诗文,杜甫脾气谦恭、颜真卿有君子度量,倒是高适和岑参身上有着边塞墨客独占的锐气和斗志,特别是高适,他和李白年纪相仿,也是宦海得志蹉跎半生,只不过李白好歹还在长安风景过,可高适那就真是在北地燕赵挨了十多年的风刀雪剑。
高适还是要脸面的,他这诗当然不错,可比起李白那首胡无人的恢弘气势还是差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