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亦是振臂高呼,随后安西军的兵士如同潮流般涌上前,而这时如同熊罴般的李嗣业直接撞碎了驿馆的大门,墙上的葛逻禄军民气惊胆战之下,连弓弦都被拉不满,只稀稀拉拉射了一轮箭,就被突入驿馆的安西军兵士用长枪捅落,随后被乱刀砍成肉泥。
李嗣业大吼起来,然后从身边牙兵手里抢了面大盾遮住将近笑抽的脸,持盾冲向驿馆的大门,这时那葛逻禄的使节已经神采死白,只能镇静地喊道,“放箭,放箭!”
“让他们滚来见某。”
高仙芝听到一半,忍不住叹道,他当然感觉葛逻禄和胡禄屋的使节团全都该杀,但是眼下这个节骨眼,他可不想等闲动兵,落人话柄。
“都护,此事和沈郎无关,是某杀了那些葛逻禄和……”
“蕞尔蛮夷,死光临头,还敢抵挡,底子没把我大唐放在眼里,安西军的将士,给某杀!”
“都护,要不是沈郎,某还想不到是葛逻禄的那些狗贼干的……”
有机灵的使节当即高喊起来,这但是能同时交好这位沈郎君和李将军的机遇,如何能失之交臂,而有人带了头后,立马便是更多的人随之照应。
很快,上身赤条条的李嗣业和沈光便进了高仙芝的官署,两人背上都绑了藤条,这时候李嗣业已经完整把沈光当作了存亡之交,能够托妻献子的知己。
“让那杀才就在内里跪着!”
至于那不利的葛逻禄使节,就连告饶的话都没喊出扣,就被李嗣业直接用盾牌拍在墙上,胸骨尽碎,吐血而亡。
本该领命而去的牙兵游移了下,还是开口问道,沈郎君但是深得都护爱好,现在这位沈郎君陪着李将军一起过来负荆请罪,难不成也要一起跪着。
“那李将军和沈郎呢?”
高仙芝此时只晓得李嗣业带兵围了葛逻禄人和胡禄屋人的驿馆,至于此中的细节尚不清楚,不过牵涉到沈光,他倒是没有那么活力了,因为他晓得沈光不是李嗣业那等莽夫,看起来这事情没那么简朴。
高仙芝喝住李嗣业,朝沈光问道,然后又挥手唤过边上牙兵道,“从速给某把沈郎身上这藤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