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史娘子答复,崔器不由有些遗憾,不过既然是去长安城,那便不打紧了,恰好主君也在长安城,恰好让主君亲身见见这位沈郎君。
……
“都护,某去长安的话,那延城这边?”
封常清起家辞职,李长史走后,都护府大大小小的琐事碎务当真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如果不把统统的事情都分拨下去,等他从长安城返来,怕是要累得半死。
想到这儿,封常清不由有些记念沈光,沈郎就从不在乎那些浮名,反而甚是鄙夷那些世家大族,倒是和他一样过火。
封常清沉声应道,长安城啊,除了他年青时曾经因为赶考而去过一次外,怕是有二十多年了,想到那次在长安城里遭到的热诚,封常清脸上没有半点神采,只是拳头死死地握紧了。
现在夫蒙灵察入朝,王忠嗣节度四镇,沈光敢必定高仙芝来年挂帅出征小勃律是八九不离十了,而他在玉门关的驿站又传闻这位刚节度四镇不久的王大将军仿佛为着攻伐石城堡一事闹得有些不镇静,乃至于成了坊间的谈资,感觉搞不好那位贤人会招高仙芝去长安城也说不定。
第二日,当崔器被部下牙兵们叫起来的时候,见到了那位天山军的史娘子。
高仙芝说道,他已稀有年未曾前去长安,这趟入朝,贰心中不免有些没底,不把封常清带在身边,他始终不结壮,沈郎毕竟还是太年青了,有些事没法和他筹议。
承诺女儿和石家的婚事,高仙芝并不悔怨,但是他本来是筹算在安西这边筹办结婚事就算了,到时候女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去长安城就完事了,可现在李相倒是让他去长安城和石家把婚事办了。
白孝节身边,龙突骑施在一旁冷声道,他就是感觉白孝节过分婆妈,当初在延城的时候,直接设法把生米做成熟饭,沈郎这个龟兹驸马还跑得了吗,现在倒好,那但是节制四镇的王大将军,当今贤人最宠任的爱将,如果这位真筹算招沈郎做半子,就是沈郎不肯意,高仙芝和封常清都会摁着沈郎承诺。
封常清接过信后,只是半晌间就已看完,然后眉头伸展开来,朝高仙芝道,“李相招都护入朝,这是功德,到时候想必贤人必然会向都护垂询攻打小勃律之事,到时候都护自可一展所长,好让贤人晓得只要都护才是挂帅出征小勃律的上上人选。”
封常清不觉得意道,石家那是拿出了血本,两百万贯的彩礼,就是贤人嫁女儿,也没这夸大,更何况石家那三千头骆驼,对于出征小勃律那是实打实的好处,再说石家是胡人又如何了,自家都护不也是被骂做高丽奴吗!
“沈郎啊沈郎,某如果有你那等魄力就好了。”
“封二啊封二,你只挑好的说,如何不说某这脸都要丢到长安城去了。”
“封二,这趟你随莫一道去长安吧?”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掺杂又有甚么用。”
“史娘子,沈郎君呢?”
沈光这个时候可没故意机管甚么后代私交,提及来昨晚他把崔器灌醉今后,天然晓得敦煌城里有头母老虎在等着本身,然后他又找了史娘子逼问,晓得那位王十二娘的身份后,自是感觉费事,因而才主动和白孝节告别,筹算先赶往长安城落脚再说。
“程千里是聪明人,他不会在征讨小勃律这件事上给咱使绊子的。”
“沈郎君一早就带人快马往长安去了,说是有急事。”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多得很,哪有工夫去陪那位王大蜜斯谈情说爱,还是先去长安城给高仙芝打前站再说。
数千里外的安西都护府内,高仙芝看着那封当朝宰相的手书,脸上难见喜怒,他看完后把信递给了被他唤来的封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