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里,听着沈光说要给那些老兵和孀妇们主婚,白阿俏听得满脸镇静,提及来她还从没传闻过这甚么“个人婚礼”,只感觉成心机极了。
这婚宴一开,囤着的蒲桃酿上桌后,很快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沈光地点的那桌,看着张熬曹和鲁雄这两个老军校身边坐着的婆娘,他亦是为他们感到欢畅,在他看来陈摩诃三人就不该孤老毕生,并且他们也都是老当益壮,说不准还能再生个儿子,那就更好了。
听到鲁雄的声音,张麻子转过身,只见这秃子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便叫贰心中生出不快,也不知那些孀妇是不是瞎了眼,竟然有好几个都瞧上了这秃子,最后叫他挑了个标致的俏孀妇。
白阿俏用安西这边除了唐言外通行的土语和那些孀妇们说了起来,焉耆这里也多信奉佛教,沈光领受火烧城后,她们这些城中百姓本也就在传这位大唐郎君是佛菩萨转世,不然如何会这般仁慈。
在他们看来,老兵们和那些孀妇凑成人家过日子,睡到一张床上不就好了么,何必还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典礼,但是郎君说要搞个个人婚礼,那必定是有深意在此中。
白阿俏脸顿时红了红,又赶紧道,“就没有别的事,是我能做的么!”
“郎君说了,你们既然和那些老军凑了人家,那这婚事便是得了他祝贺的。”
“麻子,看起来你昨晚怕是欢愉得很。”
“情愿情愿,这有甚么不肯意的,我传闻大唐那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能有人要就好了……”
“咱另有端庄事要做,反面你聒噪。”
……
翌日凌晨,在孀妇们家里夜宿的老兵们还是敏捷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们来火烧城是为郎君效力的,就算成了家,也得每日去虎帐点卯。
“沈郎,我能帮甚么忙?”
沈光可不会管部下们如何想,在他看来婚姻还是得有些典礼感,如许对那些老兵和孀妇来讲都能叫他们有种安然感。
“在这赤旗之下,某本日便为尔等主婚。”
……
“郎君另有件事要我来问问你们,你们和这些老军结婚后,孩子需得跟他们的姓氏,你们可情愿?”
鲁雄见张熬曹不理睬本身,他也不恼,反倒是为这个火伴感到欢畅,起码另有孀妇瞧得上他不是,可惜陈白发不在,不然他们三人都找个孀妇立室,倒也是桩嘉话。
“我们时候紧,明日上午把园地安插了,下午给他们办了婚礼,吃场酒便算是礼成。”
此时听了白阿俏的话后,她们也都是面露忧色,能获得郎君的祝贺,这婚事想必是极好的,那些大唐的男人今后不会丢弃她们!
安世贵、乌鸦他们自不会违逆沈光的意义,当即便去盘点府库里的物质,筹算好好筹办场,至于薛珍珠则是恭敬地看着沈光在那边画着园地的安插图,看明白今后就赶紧去城外带人连夜搭台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