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郎君。”
被迎进城后,听着张熬曹在那儿大倒苦水,沈光忍不住笑起来,“能者多劳,张校尉辛苦了。”
沈光忽地看向了裴大,他征募的老兵里,拖家带口的未几,多数是些老光棍,又或是跑了婆娘的,这火烧城里被叛军一把火烧了南城,死伤无数,很多人家都是死了男人,留下孤儿寡母的也有好几百户。
“拜见郎君。”
“麻子,明日要不咱哥俩也挑个俏孀妇领回家,多个儿子今后给我们送终也好。”
“郎君还真是能来事。”
“大郎,你在安西这么多年,你和某说说,某如果让那些老兵和城中百姓攀亲……”
裴大赞了声,沈光做的事情倒也不算希奇,在大唐适龄女子未曾婚嫁,官府也是要插手过问的,对那些老兵来讲,白捡个年青媳妇,还能有个便宜儿后代儿,上哪找那么好的事。
那些来自驿站的龟兹良家子们,多数脸上带伤,这些年青的骑士来到火烧城后,自是被留守的老兵们狠狠经验了顿,一如那些汉儿普通。
很快半开的城门便全打了开来,张熬曹领着留守的老兵们出城驱逐,在他们身后是来了没几天的那些龟兹良家子。
“乌鸦,城中的支度,此后就由你管着了。”
火烧城头,卖力值守的汉儿看到火线官道上奔驰而来的步队里,那两端神俊的白骆驼,不由大声喊了起来。
帐篷里,很多家里只剩父子几个的老兵,面对着自家半大小子的疑问,最后都是挥起了巴掌,“就你话多!”
安抚着张熬曹,沈光带着白阿俏到了城主府,接下来自是拂尘洗尘不说,裴大亲身下厨,整治了只烤全羊,吃得世人爽口不已。
比来这几日,络绎不断有龟兹良家子来投,满是二十高低的青壮,弓马纯熟,并且自备了良马,足足一百五十多人。
对于老兵们来讲,和孀妇们婚配也不算甚么事,就他们这把年纪,还能有个婆娘过日子就不错了,是以对于第二日郎君口中所谓的“相亲”还是非常等候。
陈摩诃不在,张熬曹便成了城中管事的,他向来性子暴躁,但是重担在身,也只能按捺住本身的暴脾气。
鲁雄朝张熬曹说道,他们三人自从婆娘跑了后,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在延城的时候有些闲钱自会去找胡姬厮混,可现在来了这火烧城,看着郎君渐渐建立起这份基业,他倒是也有了安家的动机。
“郎君那里话,这有甚么辛苦不辛苦的,只是某这辈子都没管过这么多人,郎君如果再不来,某都不晓得该如何办好了。”
“张校尉,某这趟返来,自不会再叫你难做。”
“郎君返来了!”
“这事情就费事张校尉了,且抓紧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