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婉儿,你来讲说,我该如何犒赏阿师?”
上官婉儿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陛下,倘若真要比弓马骑射,比疆场杀敌,白马寺的和尚必定不可。但是要斗鞠那就不必然了,斗鞠之妙,并非靠蛮力就能胜的,此中奇妙,真是一言难尽!”
甚么话能说,甚么话不能说,甚么时候要说话,甚么时候该闭嘴,上官婉儿总能拿捏得清清楚楚,这便是武氏不能分开上官婉儿的启事。
武则天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半晌他才道:“婉儿啊,婉儿!你呀,在朕这里是把妙手,常常能中和朕的情意!但是朕让你去对于承平,则较着能人所难了!
婉儿向他取经,克日进益颇大,感受再刻苦一番,也许能有点机遇!”
武则天肝火冲天,上官婉儿却在替刘袆之默哀,这个宰相又当到头了,估摸着性命也保不住了。
上官婉儿悄悄点头,精美如画的五官上看不出涓滴的神采,她已经穿上了红袍官服,戴上了幞头,没有了球场上的那份跳脱,变得温和文静,气质则是精干自傲。
上官婉儿道:“回禀陛下,婉儿感觉薛师已经高居国公,已然位极人臣了,再往上就只能封王了!
武则天说甚么金吾卫的事情,那纯粹只是个由头,关头还是刘袆之还是不支撑武则天即位。
“啊……”上官婉儿惊呼一声,忙道:“天后,这我可真不晓得,只是比来我在内里听到有传言,说白马寺要和羽林军斗鞠,我心中便想是不是阿师有武志了……”
武则天表情完整放松了下来,笑道:“晓得你婉儿喜好蹴鞠,如何?是不是找到了对于承平的体例了?我这个丫头啊,性子随我,也是争强好胜之极,你要和她斗,可得想点体例!”
武氏顿了顿,道:“还没有到一年最热的时候,气候就这么热了,本年关中只怕又有大旱了,百姓苦哇!朕顾虑着他们,却又无能为力!”
“呃……”上官婉儿沉吟了一下道:“天后,我担忧说不好……”
“你们下去吧,我去看看!”上官婉儿渐渐踱步走入殿中,武则天正端坐在龙榻之上,用手枕着腮,仿佛沉甜睡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