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就像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在两人脸上,敬晖又气又怒,紧捏着拳头,对他瞋目而视。
凶险、奸刁的老狐狸!
洛成一怔,萧林的说法明显出乎他的预感,淡淡的说,“那个的风疾这么要紧,徐家医馆要花数千贯买白芷来制药?”
萧林强忍着内心的狂喜,面上却若无其事的说,“玉蓉散的配方乃是徐家的家传秘方,不能卖!”
安定安南之役,刻不容缓!
洛成只字不提认购债券的事,转而提及看似毫不相干的粮价,萧林惊诧不已,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机。
洛成沉吟半晌,伸出一根指头,“一千贯。”
萧林冲敬晖使了个眼色,敬晖起家说,“萧特使,老将军有严令,不得靠近女色,我先告别了!”
萧林又拍了拍敬晖的肩,用力的捏了捏,“敬兄,你呢?”
萧林强忍着肝火,又问,“请洛家主见教,萧林愿洗耳恭听。”
这几个州县米价上涨,百姓日子的贫困可想而知,满是拜洛家所赐。他竟然将发国难财的事儿说得冠冕堂皇,萧林、敬晖气得是肝火中烧。
他将统统任务全推在成济头上,就是摆明态度,此事与本身无关,又不动声色的诽谤了洛家与柳州州衙的干系。
洛成垂首品茶,不时以余光瞥过萧林,“嗯,薛刺史忧国忧民之心,天日可表。我洛成虽非官宦之身,也当互助一臂之力,嘿!我愿捐五十贯钱充作军费。”
洛成不紧不慢的说,“此次找萧特使来,两笔买卖,其一嘛!洛福,取账簿过来。”
敬晖低声叮嘱说,“你留在虎狼之窝,千万谨慎!”
他的话也是在威胁洛成,令洛成晓得发国难财也需见好就收,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洛成直直盯着他说,“洛家不在宦海,就不能发行这战役债券?萧特使,你这是官官相护,目无国法啊!”
萧林略作考虑,便抬高了声儿说,“徐家医馆在研制一种医治风疾的药方,需求大量白芷来做药引,以是才会大肆收买白芷。”
他随口扯谈一通的解释是合情公道,洛成思来想去也找不到马脚,只能临时信了,皮笑肉不笑的说,“那就祝萧特使马到功成了,两千贯我已备好,萧特使随时能运回象州!”
他又伸出两根指头说,“两千贯,洛家已有充足的诚意,萧特使如果再无诚意,这买卖也就没得谈了。”
洛成沉声说,“明人不说暗话,若洛家连徐家医馆现在是谁在做主都不知,还敢上门来找萧特使谈买卖?”
萧林、敬晖互望一眼,若本日不要了这些仙颜侍女,怕是全都会被洛家给毒手摧花。
洛福带着二女去了,洛成的目光巡查着萧林、敬晖二人,缓缓的说,“萧特使,到了柳州城,不来拜见洛家,而是先去刺史府,莫不是瞧不起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