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背对他的高升,现在正都雅到数个武侯往这边追来,顾不上后脑勺痛苦,回身抱住高悦就逃。
高升嘴角微微一挑,漏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武侯来了,快跑。”
看着肆铺内一片狼籍,到处是水洼,内里的碱水毁于一旦,程处弼心对劲足,高升亦心对劲足。
现在,年青正一脚踹向铺中装满了减水的大缸。
肆铺内不但摆放了盛着碱水的大缸,还摆放了诸多用来量碱水的坛罐,用这些两升摆布容量的坛罐来砸大缸,天然比用脚踹来得便利。
年青人一声叫骂:“黑心店家,还不快快与某拿棒棰来?”
这身打扮,不是富朱紫家底子就穿不起。
他微微一怔,停下脚步,正筹办转头,就和疾走过来的程处弼撞到了一块。
要砸人店,还要让人供应棒棰,这是哪家的混账小子,竟如此霸道在理?
程处弼正要发飙,却听跑出数步的高升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武侯来了,还不快溜?”
程处弼的前脸儿直接撞在高升的后脑勺上,两人都是吃疼惨叫。
高升遭到程处弼的撞击,脚步踉跄了几步,幸亏没跌倒。
掌柜和伴计面如死灰,却听程处弼哈哈大笑,道了一声“妙哉”,顺手再抄了一个坛罐,砸向另一个装满碱水的大缸。
“这不是卢国公府少郎君程处弼么?”
就在他筹办让张大柱接太高悦持续跑路的时候,高悦却道了一声:“阿耶,砸店那人一向跟着我们呢。”
高升带着女儿,与张大柱遵循掌柜说的地点,前去卖盗窟碱水的铺子,远远的就看到铺前的街道上挤满了百姓。
他将高悦一把抱在怀中,对张大柱一声叫喊,混着人群就往外溜。
一声是高升的,一声是程处弼的,一声是张大柱这白痴的。
张大柱是为二人惨烈的碰撞而惊叫。
二人脸皮厚,强分开围观的人墙,挤到最前。
也不知围观的百姓谁叫了一声,正在看热烈的百姓纷繁慌乱的往外跑。
张大柱见他逃也跟着逃,倒把程处弼晾在当场,当即叫骂到:“嘿,你这臭小子,在长安城……”
其间还稠浊了几个身穿古怪服饰的外族,亦有穿戴和服,竖着冲天辫子的倭人,好不热烈人,一派买卖火爆的气象。
“传闻这卢国公府的少郎君,凶得很,前些日子还砸了一家酒坊,被大理寺关了十来日。”
“这位卢国公府的少郎君,平常带着各公府、宗亲纨绔闹得长安城鸡犬不宁,人称长安小霸王,这恶名可不是白来的。”
“这肆铺内摆放的坛罐,倒也趁手,砸缸、砸人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