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张大柱带来的东西,放在灶台之上,高升用袖口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便对张大柱道:“大柱,你来烧火,某来做吃食。”
为了吃白食流汗算甚么,流血都不怕。
等着面团发酵的过程,高升一边清理那几条鱼,一边揣摩着本身发财致富的门路。
老祖宗用碱水做粽子,高升用碱水做面食,触类旁通,省了制作食用碱的诸多费事。
“大柱,信不信你三哥?”高升目光盯着剩下的碱水,俄然扭头目光闪闪的问张大柱。
“三哥,所需之物取来了。”门外,传来了张大柱的大嗓门。
“死大柱,咋还没返来?”
汗流浃背的高升不满的嘀咕,对张大柱这个穿开裆裤的发小发自内心的思念。
张大柱怪怪的应了一声,内心猜疑,平常三哥可不会做饭,本日是抽风么?
关中客岁大旱,百姓欠收,本年却风调雨顺,灌溉不缺,虽是八月,可各家的庄稼,还不到亲身引水灌溉的程度。
也难怪,前身本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然如何会守着二十亩地,还混不饱肚皮?
有些人就是如许不由念叨,古有曹操,今有张大柱。
待高升筹办东西和面的时候,张大柱已经热成了狗,吐舌不已,袖子频繁抹着脸上的汗液。
高升仓猝起成分开灶台,从张大柱手中接过面、发酵用的老面和调料,顺手颠了颠,仰仗手感绝对有五升的黍米磨成的面粉。
找来一件破得不能穿的麻布汉服,扯下一块完整的布料,然后在灶台里抓了一把草木灰,直接放到布猜中包好,并用麻绳扎好口。
“三哥,这灰不溜丢的水已经煮沸,还要煮到甚时候?”张大柱快受不了了。
取草木灰水,也就是碱水,做灰水粽子,也叫碱水粽子,这个别例还是咱东汉末大哥祖宗发明的。
高升懒得理睬张大柱,草木灰提炼的碱水已经凉了下来,他倒了一些碱水,加了一些蜂蜜到黍米面粉里,和老面团一起和面。
将锅洗净,架在灶台上,这才将布料包着的草木灰从海碗里取走,再将没有杂质的灰水倒入锅中,弄来柴火用火石起火。
上一世,他学过制作碱水粽子的流程,还亲身实验过几次,每次送给妹纸吃,都让妹纸吃得两眼放光,恨不得连他都吞了才满足。
“这个……”关头时候,张大柱涨红着脸怂了,不过又仓猝解释道:“到不是某不肯意去,是家里的庄稼正引水灌溉嘞,走不开。”
从水缸里舀了一海碗净水,放在长几上,再拿扎好口的草木灰泡在海碗里谨慎搓揉一阵,直到净水变成淡灰色的灰水,确认没有杂质,这才将草木灰持续泡在灰水里待用。
一炷香以后,高升让张大柱把煮沸的灰水倒入海碗里。
兄弟就是兄弟,这份穿开裆裤的豪情情真意切。
张大柱盯着海碗里的灰水,忍不住问道:“三哥,这是何汤?”
“咋不信你咧,某小时候溺水,这条命都是三哥奋不顾身救的。”张大柱睁着眼睛,尽是疑问的看着他,心道三哥这么会如许问我?
堂堂的停业精英,如果不能仰仗本领在唐朝吃饱肚皮,还不如拿块豆腐撞死得了。
煮食的灶台实在是过分粗陋,也是故意改成后代农家的省柴灶,可现在日已偏西很快就入夜,靠盏油灯的光芒改灶头,除非他疯了。
从小张大柱就跟在前身背面跑,自从娶了媳妇以后,田氏也看破了前身是甚么货,对张大柱诸多管束。
“……”张大柱死的心都有了,但为了吃白食,他忍了。
“汤?”高升仿佛触电普通,瞪着张大柱,本想解释,却又感觉跟一当代泥腿子解释碱水,那不是本身找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