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看着那明细记账表,似懂非懂。
说是帐本,实在就是一张明白纸,辨别不过一个是卷起来的,一个是折起来的。既没有表格也没有页码。
卖力张家新窖的匠头是村正,不过现在村正做了张家的工程处长,首要卖力赶建蒸房蒸灶,新窑洞这边则交给了他的宗子柯大郎。柯大郎是柯五的兄长,打小跟着父亲学修窖,现在一手技术也是如火纯青,深得父亲真传。
线装书,线装的账册,这年初底子还没有发明。
听到这个动静,张超很欢畅。
“三郎,地基打好咧,崖面子也刮好了,接下来就要开端打窖了。照风俗常例,咱得上贡敬神,然后选个谷旦开端打窖咧。”
柯大接办修窖后非常用心,经心失职,带着一众村民挖地基、刮崖面子,前期事情已经比估计工期还提早了好几天完成。
修窑洞说简朴也简朴,说费事也费事。
切当点说,连一页一页分开的纸张都还没有,不是卷起来的卷轴,就是折叠的册页。看着程处默买返来的那几本特别的帐本,张超很无语。
工程量大大增加,幸亏张家现在手里有钱有粮,是以请起来人也大气,人家修窖,都是本身一家人饭前饭后,农闲之时,乃至雨天时挖土修窖,百口上阵,能够得修几年。
程处默还说他买的只是浅显的,如果再好些的,代价还更高。当然也另有更浅显一点的,但也起码得要上千一卷或一册。
张超教了程处默阿拉伯数字以及复式记账法,两个简朴的东西,程处默已经有些信息量太大接管不过来了。
因为家里多了一家仆人,张超便把三进九间,终究改成了五进十五间。这已经是很长的一排窑洞了。
很多豪门出身的读书人,嗯,他们的前程常常就是做一个抄书人,给寺庙、书店、富朱紫家抄书。
等打完地基,正式打窖之前,也一样还要还礼上贡,还要放爆仗,请人跳傩舞。
“处默,你把我们的各项停业各立一个分帐本,比如工程处、餐饮处、总务处、皂碱处,别的发卖处、采购处,也都立一个帐本,把他们的分开记账。记着,每一个帐本都是左边为借,右边为贷,并且有借必有贷,假贷必相称。”
现在程处默诚恳的给张超做数字汇集统计,录入张超做的表格当中。
现在地基也平了,崖面子也刮平整了,就等正式打窖。
“对每项停业,既要记录一个账户的借方,又必定要记录另一个账户的贷方,即有借必有贷;账户借方记录的金额必定即是账户贷方的金额,即假贷必相称。只要你按着这个来记账,就错不了了。”
怪不得这年初唐人文明程度都不高,纸这么贵,谁读的起书。纸贵,书必定是更贵了。
小八小十三两个主子,也是一样,大字不识一个,他们这辈子连书籍都没有摸过一回。钱栓子是个勤奋小伙子,赶车喂马都跟他老爹那边得了真传,可也是不识字的。
想要红袖添香,培养家里丫环做财务助手,帮着管账底子不实际。
张家的窑洞到现在才打好地基,也是因为张家的窑洞修的较大。
真正的账,还是得靠本身来做,起码招到专业的账房前,还得靠本身。
院子也是以扩大了,还要打水井、建厨房、建马棚、东西房、厕以是及浴室。
接下来要等他晾干,然后还要用黄土和碎麦草和泥,用来泥窖,这就相称于室内粉刷了。泥窖和粉刷一样,得泥好几层。
费了好大工夫,总算是制出了一本充满先进味道的标准明细帐本。
最后没体例,张超只好把程处默抓来当了本身的财务助手,程处默倒是能写会算,但对于财务做账,也是个完整的门外汉,张超也只能重新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