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利润减少很多,但只要质料供应的上,也还能接管。最让张超不能接管的是,掌柜的把代价翻了一倍,竟然还说不能包管如数供应。
偶然屋漏偏逢连夜雨,喝个凉水也能塞牙。
那些人固然还是很不欢畅,但事到现在,这也算是张家很可贵的诚意了,终究,大师还是都接管了张超的发起,拿赔偿,然后拉着粮食回家。
现在张掌柜狮子大开口,质料直接翻一倍。如此一来,一升面碱的本钱就上升到了一千文,他的利润只剩下了一千。
“好了,从速告诉大师不再收粮了,也奉告下大师启事。就是都城常平仓放粮了,粮价跌了。别的奉告那些已经卖给我们粮的乡亲,不管粮价跌还是涨,我们收时跟他们说好是甚么价,我们月尾就用甚么价结算给钱。”
可那些乡亲底子不肯接管张超的回绝。
“三郎别吓我,真有这事?”
恰是之前张超情愿每斗加价十文,这些百姓才纷繁送粮过来的。现在在张超真要敢说退粮,说不要了,那还不得千夫所指,今后张家别想在这乡里混了。
“哎哟喂,我...我...”连说了几个我字都没说完整,赵叔眼皮一翻,就今后倒。
“哎哟,这位老弟,实在是没有体例啊。你们也听到了,京师糜子一天就跌了三成价,这让我们还如何能收啊。收多少亏多少,你现在在硬塞给我们,到月尾我们拿不出钱来给你们,这不也白瞎。”
赵叔吓的脸都白了。他只是一个浅显的府兵,被车骑府派到老爹身边做了个仗身侍从。老爹爷俩对他们很好,早晨有暖炕睡,吃的也很不错。给老爹干点活,还能另有一份人为,一天两升糜子面呢。
得早点归去,早点停止收粮。本来收的那些,只能本身咬着牙付高价了,但今后必须得随行就市。
“赵大,我们一大早赶了十几里路把粮拉到这里来,还在这里排了半天的队,现在都轮到收我们家粮了,你说不收了,这不讲理嘛。”
那边粮食贬价,张超心塞,现在这边药价上涨,他更心塞。他刚才还在想着,今后黄馍馍的利润下跌,就希冀着卖面碱来赢利了。可现在药铺却还要涨价,这不是不让人活了吗?
老爹几个赶紧扶住,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好不轻易赵叔才醒了过来。
晒场上,另有约莫百来石粮没有收出去,这是数十户百姓送来的粮。张超不成能把这些再收了,再收还得亏一二百贯钱。
“赵叔,你先别急,这事又不怪你。收就收了,接下来不收就行了。做买卖买卖,老是有风险的,亏就亏点,没啥大不了的。”张超赶紧安抚赵叔。
赵叔一脸镇静,“三郎啊,乡亲们都很仗义呢,说是月结也没有干系,都情愿把粮卖给咱。我们明天一天,整整收了五百多石粮,都够我们做上两三月馍了。”
常平仓放粮,粮价暴跌,让张超表情很不好。成果比及了药铺,又获得了一个更坏的动静。张掌柜的奉告张超,碱石等几味张超要采购的药材存量不敷,代价得进步。
眼看着越吵越不像样,张超适时的呈现了。
村里的堆栈里,张超看着那一堆堆的粮食,感受好牙疼。
“如许的事情哪能做啊。粮都收上来了,也早说好了是到月尾结账给钱,现在粮价跌了,我们就要退粮,这不是得让乡亲们戳我们爷俩脊梁骨骂嘛。做人得讲信誉,做买卖更得信誉。我们之前说好了代价才收的,那就不能再改了,更别说退了。”
明天张超心乱乱的,一想到家里另有个收粮组正到处收粮,还是用的斗粟三百钱的原高价收粮,贰心都在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