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歌乐岐薛醉,月中台榭后妃眠。自从兵马生河洛,深锁蓬莱二十年。
天策府处置中郎一员:于志宁。
军谘祭酒一员:苏世长。
再说英、齐二王,密查得西府散了总管,不堪之喜。与张、尹二妃同谋,每日在高祖驾前,谮毁秦王有诡计篡位之心。高家传闻,心中半疑半信。一日,元吉密奏高祖:“父皇现在不杀秦王,宝位恐不成久!”高祖说:“彼有定天下之功,罪行未著,何故为辞?”元吉说:“父皇!只宜速断,以绝祸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父皇若不听儿言,只恐临危噬脐,悔之晚矣!”高祖说:“这事不成匆促,还须细访!”高祖袍袖一展,驾回后宫。
可叹神尧失主张,逆伦大祸起萧墙。
敬德挥拳操战法,咬金拽袖演兵文。
丹凤欺群雀,苍鹰逐野禽。
众懦夫被咬金一顿打散了,都跑回英、齐二府,负屈伸冤:“主公!西府麾下的尉迟恭、程咬金,在街上肇事,见说我等是殿下二府新招的人,用心挑衅厮打,把我世人都打伤了,特来启奏主公!”英、齐二王见说大恼,分付官校:“备马来!”二王上马扳鞍,来至东华朝前上马,径入长朝宝殿见高祖,把尉迟恭、程咬金违法的事,奏上高祖。英、齐二王方奏罢,只见张、尹二太师,入朝俯伏金銮宝殿,口道:“委曲!刚才尉迟恭往税司颠末,怪臣不与他见礼,把臣二人凌辱殴打,情法难容,特来伸诉!”高祖立即传旨,着近侍官到天策府宣秦王,并众学士来。未几时,都宣到驾前。
浩繁新懦夫,打得面肿口唇青!
参军三员:蔡允恭、颜相时、薛元敬。
大鹏单展翅,猛虎急翻身。
国子助教三员:陆德明、孔颖达、盖文达。仓曹一员:李守素。
众学士都到天策府聚事堂,拜见秦王。秦王说:“目前廷颁旨,要将众总管升擢外任治民。因不通文法,暂将聚事堂改成文学馆,择师讲授,三年为止。今着房玄龄、虞世南、姚思濂、孔颖达四报酬师长,众总管俱赴文学馆攻习。”自古道:幼而学,壮而行。那幼年间,曾攻书的,欢乐旁观者,不过二十余人;自幼练习技艺,熟闲弓马的,懒去讲习者,倒有五十余人。勉强存馆支吾,每日只说兵法,东边打一拳,西边踢一脚,沸沸吟吟,言语中有几个知事理、守法度的说:“这是讲文之所,非是演武场,如何不遵端方?”有尉迟恭、程咬金说:“清楚是天罗地网之门!甚么叫做文学馆!”
不提散了文武,话说英、齐二王,一日入朝,朝见高祖,奏说:“父皇!臣闻得满城中传说,西府众总管,都怨望朝廷,说今遇承平时节,不放回野生亲,又不调补外任。我皇该把这干人,升调出京,以杜众口私议。”高祖准奏,就传旨到天策府,宣众总管入朝。未几时,宣至驾前。高祖说:“你众总管屡从征讨在外,今遇承平之日,大家归去,探亲三年,赴京升擢外任。”众总管谢恩出朝,径来到天策府。见了秦王,把旨意养亲回家的话,一一奏闻。秦王说:“既蒙圣旨,你众总管待限满,即便来京听用。”众总管说:“蒙主公大恩,臣等怎敢忘背?”
长孙无忌知坟典,公瑾开山识古今。
打倒称雄士,丢翻习武人。
馆中不习亲民事,整天纷繁说战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