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老是会有的,秦少游垂垂有了信心,前些光阴的安逸,让他有了撑着脑袋在这柜前睡回笼觉的风俗,这真不怪他懒惰,实在是买卖淡出了个鸟来,不打打盹,教人平增难过。
“秦寿,秦寿,来两碗粥,加个炊饼。”
秦少游固然早有思疑,但是直到这个老东西亲口承认,才真正明白了事情的本相,如春酒楼的本日何止是因为一个书白痴的笨拙,还与面前这个老东西不无干系。
上官婉儿摇点头,猛地,她微微一愣:“六合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奇特,为何这首诗,我未曾传闻过,嗯,归去查一查为好。”
刘洋赶紧搬了个椅子来,周文才慢悠悠地坐下,他打量了秦少游一眼,俄然笑了,就仿佛拉家常一样,道:“这个牌匾,你终究挂了出来,老夫最担忧的也就是这个。你呢,不过是个书白痴,除了掉书袋,一无所长。实在这牌匾对你没有效,但是对周家倒是用处很大。老夫来这里,只是让你最后做一个挑选……”
一顶小轿落在了如春酒楼的大门口,主事刘洋殷勤地周文搀扶出来。
不消说,声音的仆人还是老熟人邓健,秦少游顿时火冒三丈,没国法了,这但是天子脚下,首善之都,每天吃我白粥,看我好欺负么?
秦少游笑了,笑得如沐东风,然后他背动手,点头晃脑的道:“世叔晓得飘香馆的头牌是甚么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