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朝堂,就算不想往上爬,也得有人罩着才行,仅靠宫中一个贵妃mm,看似不成摆荡,实则危急四伏,不说宫外百官的排挤,就是宫内也不止杨玉环一个女人,其他妃嫔为对于杨玉环,免不了会拿宫外的杨国忠动手。
鲜于仲通毕竟才为官不久,对宦海上的伎俩体味未几,可一想杨国忠也才入京数年,就仿佛脱胎换骨般,成了一个极新的人,心中感慨不已。
对于长辈的号令,郑氏一样不解,快马加鞭从太原赶来长安,只为设席请一帮长安贵妇吃酒,还得上赶着向人提亲,的确莫名其妙!
“削发?”王琳心中微动,暗道:“倒也是个不错的挑选!”
但是自退隐后,王冼官运亨通,而立之年便已是四品大员,原本身居高位兼任家主的大有人在,可合法王家上一代家主故去时,王冼遭人攻讦,朝堂上又波谲云诡,李隆基打压朱门的势头日甚。
杨国忠晓得吉温、王鉷与罗希奭实为李林甫最为倚重之人。吉温前不久被调职,让杨国忠觑出了吉温似在李林甫面前遭到礼遇的偏向,若将罗希奭再调到一个无关紧急的职位,则可撤除李林甫的两个得力虎伥。
“见过夫人!”
太原王氏的大宅内,一场由王家主母建议的宴会正到了热烈之时。
杨国忠摇点头,说道:“李林甫晓得鲜于兄为国忠仇人,若鲜于兄将罗希奭贬斥,那李林甫定然迁怒至国忠身上。鲜于兄,那李林甫为相十余年,可谓枝繁叶茂,我们若公开与其相抗,那是得不到好处的。”
固然王琳的作派让郑氏不喜,可好歹也是自家闺女,堂堂王家家主的嫡女,如何能这么不矜持,竟要主意向人提亲?
就身份而言,王琛不过一介布衣,郑氏身上也无诰命,徐番不但贵为宰相,也为夫人挣了一副五品诰命。
五姓女们对徐氏这个宰相夫人,再也没有了平常宴会时的傲气。
至于王鉷,杨国忠已经在渐渐布局了。
郑氏满脸浅笑,恰好朝荷花池边的王琳喊道:“琳儿,过来见见相爷夫人!”
“言重了,大蜜斯天生丽质,怕是上门提亲的漂亮都踏破门槛了!”徐氏不觉有他,只是规矩的夸了一句。
一个小小度支郎,如果孑然一身,才是真的找死呢!
“就是,连妖怪都出来了!”动静通达之辈赶快回身,背对徐氏。
现在才四月多,池中荷花未开,夏季枯萎之象未消,却也有绿色的嫩芽生出。
“甚为关爱?与王鉷相较,他还是关爱王鉷多些。”杨国忠说到这里,脸上早变成了愤然之色。
这一代的王家家主是王冼的二弟王琛,娶的是荣阳郑氏女,王家主母幼时在家并不受正视,嫁到王家后更是谨小慎微,谁知天降鸿运,只是次子的王琛却成了当代家主,一时飞上枝头变凤凰,职位不成同日而语。
杨国忠沉默半晌,方缓缓言道:“鲜于兄入职后,须大说罗希奭的好话,我再在圣上面前吹吹风,设法升一下罗希奭的秩级,将其调出京兆府最好。”
徐番的夫人徐氏本日接了王家的帖子,又传闻这是刚到长安的王家主母宴请京中贵妇,只好从善如流。
虽说性子温馨的徐氏不喜这些喧闹的宴会,可太原王氏的面子不能不给,来了以后也只是点到即止的与人扳话,从不主动表达甚么。
恰好,那不听话的女儿也在长安,一见面,郑氏便对王琳好一顿臭骂。
听人言,知其心。
“甚么哪位?都脱不了干系!”动静通达之辈一脸“你连这都不懂?”的鄙夷,道:“朝堂上那些官员你争我夺,最会晤风使舵、落井下石,瞅着崔家流浪,哪能不趁机踩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