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一千五百人去那边,其别人跟老子冲他娘的!”秦刚一出门便转头对身边的副将命令道。
王忠嗣挑选的主攻之地乃是扬州城的西门,本来北门比来,然北门外有一片面积不小的水滩,倒霉于步兵排开。而西门外不远处便是大山,山上草木林立,便于攻城军队打造攻城器具。固然叛军之前已砍伐了很多高大树木,然茫茫大山又岂是一时候能够砍尽的?而东南两门,又是运河水道,水网密布。
推车的步兵见了,只好齐齐大喝一声,使出浑身力道。冲车突然加快,最后数丈的间隔,在步兵的齐力下终究艰巨迈过。
三千人马、十辆冲车既是摸索,也为见机推倒这些新建的工事。外墙宽达一丈,而碉楼却最多一尺来厚,自理所当然的成为攻城方打击的目标。
外墙和主墙间相隔一里,中间便是沟壑纵横的瓮城,秦刚沿着独一一条宽广大道,从主城门一向奔驰到外墙的城门处。
十辆攻城车行快到护城河时,便已进了守军弓弩的射程。扬州城外墙上叛军中的弓弩手在伍长的批示下,纷繁满弓搭箭。半晌间,蝗虫般铺天盖地的箭雨便朝着攻城军队倾泻而去。
十辆冲车顶着漫天箭雨,艰巨地朝两座碉楼行进着。碉楼上也有守军,主将见冲车袭来,也是大急,碉楼新建,恐怕受不住冲车几轮撞击。为此,主将焦心着号令弓手尽力射击。
李易却没理睬他,而是持续盯着城墙下那已过了护城河的攻城军队,沉声道:“王忠嗣这是打城外两座碉楼的主张!”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靠近秦刚的那辆冲车回声碎开,撞柱跌落,木屑纷飞,激射而出的碎木再度将四周的步兵射伤一片。
只见三千马队没有朝护城河上那十座飞桥跑去,而是从略靠北面的方向扑近护城河,待堪堪邻近河岸时,却俄然拔马向右,齐齐朝着南边奔去!
如此一来,攻城军队即是同时面对火线、侧面两重的箭雨打击,即便有盾手、弓手竭力援助,还是丧失惨痛。
马队缓慢,只半晌便赶到了护城河前,外墙上的弓弩手赶紧放下对碉楼下步兵的围攻,转而朝潮流般涌来的马队倾泻箭雨。
扬州城主城墙的城门楼上,李易领着身后的一干谋士沉默的望着远处城墙下的一幕。
外墙的守门官得了主城墙上的命力,早已派人在城门处等待。目睹秦刚冲来,几名壮硕的兵士拼了命的转动轮盘,庞大的外墙城门缓缓开启。
待到连缀的箭雨消逝,城墙上的弓弩手轮换时的空地,盾兵立即下蹲,藏在巨盾以后的弓手站立而起,也不准决计的对准,城墙上麋集的守军便是最好的靶子。
面对箭雨,守军只需下蹲,高高的女墙便是最好的壁障。
叛军将护城河挖的充足宽,浅显的飞桥够不上,攻城便利将其改革成了折叠桥,将一架一样的飞桥去掉木轮用轱轳连接在原有的飞桥上,待行进到护城河边时,拉动绳索,折叠起来的飞桥便会立起,倒下后便顺势搭在护城河对岸。
李易拿下扬州以后天然没这些顾忌,得知王忠嗣出兵后,便派人将西门外的修建全数摧毁。在原地抓紧赶造工事,一道外墙,两座碉楼拔地而起。
秦刚人马未到,一声大喝传来,邻近的几个兵士立时耳膜生疼!
城门楼里的李易见了,眉头深深皱起。
李易看了他一眼,缓缓点头:“你带两千人马出城,冲散他们,只需击败便可,切莫追击!”
“智囊,扬州城墙本就高大,城门也是百年硬木所制,更加盖了铁板,就算外墙也刻薄非常,王忠嗣想靠这戋戋几辆冲车破门而入,的确是痴心妄图嘛!”身后一谋士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