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温一见,赶紧上前,伸手止住了安禄山的行动,说道:“兄弟言重了!你我二人,讲那些虚礼干啥?”
“现在国库的赋税所剩未几,一旦有事,只怕还需从长安周边的郡县调剂,我要你去周边各地跑一趟,盘点一番各地府库中现存的赋税,以便做到心中稀有。”徐番说道。
管家老徐一见,赶紧端来一杯浓茶,同时取下肩上搭着的一块湿巾,见徐番抿了两口浓茶后,便将湿巾敷在徐番的额头上。
“只怕成果不容悲观啊!”中年儒士忧心忡忡的说道。
“顾不得那么多了!先将眼下的事做好罢!”徐番出声道。
吉温一听,神采骤变,嗤笑道:“狗屁的财神爷!”
中年文士接过徐番手书的条.子后便躬身退下了。
徐番一听,嘴角含笑,说出来的倒是斥责的话:“这个臭小子!就晓得把心机放在这些东西上!让他尽快进京,便死活不肯!如果他来了,我身边好歹也有个帮衬的人,何至于现在身为堂堂宰相,部下能用的人都没几个,还得我这一把年纪事事亲力亲为!”
二人走后,徐番低头将那未曾批阅完的奏疏看毕,便抬开端来,伸展了动手脚,身子向后,倚在卧榻的靠背上。
说着,吉温便顺势坐到了安禄山身前案几的劈面,与之相对而坐。
管家老徐,笑了笑,还是轻柔地为徐番按摩着。
徐番不假思考的说道:“待会儿你拿着我的条.子,去户部找李晨开一张清查京兆各地府库的公.文,你拿着公.文,再带上户部的兵丁,便下去巡查吧!”
“加了薄荷!”老徐答复道。
“东主固然叮咛,总不能日日在相府白吃白住吧!外人见了,会说闲话的!”年青和尚打趣道。
“内里加了甚么?”徐番双眼微闭,开口问道。
管家老徐双手正在徐番额头上遵循许辰手札上传授的按摩伎俩,给徐番做着按摩,闻言,便也笑着说道:“至公.子不也说了,这是要在升州好好进学嘛!比及来年朝廷大考之时再进京赶考,免得让人说他们是靠了老爷您宰相的名号考中的进士!”
“小僧在此!”年青和尚赶紧站直了身子,做侧耳聆听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