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姗姗来迟,朕传闻缘于安卿乘马时不敢疾行,又如何能上阵了?”李隆基笑道。
正在此时,杨玉环已换好了一身舞衣,领着一队舞女走进殿中。
含元殿内,安禄山伏地叩拜,李隆基眼见面前好大一坨肉,脸上就浮出浅笑,起家行至安禄山面前搀起其胳膊,笑道:“哈哈,数年未见,不料安卿增肥很多。”
徐番虽心中不喜,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点了点头。
音乐已毕,杨玉环扭转的身子垂垂停了下来,娇.喘道:“臣妾此舞,圣上可还对劲吗?”
李隆基唤其平身,又予赐座,温言道:“安卿,张守珪贪功瞒报已获奖惩,则此后东北境军事就由卿主持。朕唤你来京,就是想劈面扣问,契丹人、奚人迩来还算安生吗?”
说着便将视野投到了安禄山那肥厚的肚腩上,挖苦的神情一览无遗。r1058
安禄山心头狂跳,是真想脱口而出:“就由末将兼领吧!”
“末将拜见徐相爷!”安禄山行了个军礼。
天子现有此问,安禄山遂滚滚不断地报告敌方局势。言语中死力衬着敌方之强、山川之险,当然,同时也要透暴露本身有着掌控局势的才气。
“徐相爷谬赞了!”杨玉环盈盈一福道。
“禀陛下,微臣乘驿马之时,确切不敢疾行。然臣在营中所备战马,皆有特制的鞍子,马背上牢固有一囊,可将臣腹肉收束,如此一来不碍事,便能够奔驰拼杀了。”安禄山赶快答道。
李隆基看着他,玩味的笑道:“哦?安卿也能跳这胡旋舞?”
“宴客?何人?”徐番问道。
“哦?致远来了?快!快让他出去!”李隆基喜道。
“圣上现在那边?”徐番开口便问。
“回徐相,圣上现在正在含元殿宴客!”那管事的寺人一起小跑跟在徐番所乘的肩舆以后,恭敬的答复道。
“你呀你!唉!也好!那就先不说这事儿了!”李隆基伸脱手指导了点徐番,叹道。
“哈哈哈!”李隆基听了,畅怀大笑道。
音乐的节拍越来越快,杨玉环扭转的速率也快了起来,到最后便只见一抹红光在场中缓慢的扭转着。
三个宰相内里,实在安禄山最没有掌控的便是这个新进的徐番,对此人体味过少,也想不到甚么好的应对之策,现在见徐番不肯插手此事,心中天然大松口气。
安禄山闻言,当即跪倒谢道:“陛下待臣恩典无微不至,臣感激涕零。”
李隆基见安禄山挺会说话,就感觉风趣,遂打趣道:“只怕安卿身形愈肥,就疏于战阵,朕边关之事还能安稳吗?”
朱雀门乃是皇城正门,共有大小九门,正中间的门只在天子出巡时才会开启,徐番走的倒是紧靠中门的一扇侧门。
“也好!那就不问你了!”李隆基笑道,随即便转头看向徐番,问道:“致远啊,你是宰相,这范阳节度使该有何人接任,内心可有计算吗?”
“臣徐番,拜见圣上!”徐番一进殿便俯身拜道。
“请陛下放心,臣身形虽肥,仍然能跨马交战,不敢让外人侵唐土一寸。”安禄山立即满脸刚毅的回道。
“安卿!”李隆基转头看向安禄山,却见安禄山的双眼早已板滞,直勾勾的盯着杨玉环,双眼中流暴露浓浓的欲望,遂面露不喜,出声道。
徐番笑了笑,点头表示。
徐番下车后,随即便有四个结实的宫人抬着一顶肩舆小跑而来。
“公然让严先生说对了,这个徐番现在不肯沾惹是非了!”安禄山不动声色,心中倒是大喜过望。
管弦之声响起,一队舞女便在杨玉环身边围成了一圈,将正中间的杨玉环衬的愈发的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