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当日陈易在韩国夫人府上看到的那幅贺兰敏之得至阎立本的作品,初夏时节小池中荷叶初冒,蜻蜓在池间翻飞的那幅画。只不过与当日分歧的是,其间填上了陈易所“作”的那首《小池》。
陈易说话间内心也非常冲动,他如何都想不到本日贺兰敏之会将阎立本也聘请到,不成这位老兄本日特地如此安排,让他结识一下这位名声保存后代的闻名大师?恭敬结束的陈易等候着阎大师的“热忱”回应,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面对他非常恭敬的见礼,阎立本只是鼻子哼哼几下,连正眼都没瞧他,持续喝酒,惹的陈易一阵难堪,他身侧的贺兰敏月也直了眼。
陈易只得举杯,将一大杯葡萄酿喝光了,一边脸有忿忿之色的贺兰敏月只是浅尝了杯中酒,即放下,阎立本倒很痛快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还很对劲地点点头,仿佛挺享用酒的甘旨。
“子应贤弟,我给你先容一下,此即司平阎太常伯,名满天下的修建、绘画大师!”贺兰敏之为陈易先容起那位仍然坐着单独喝酒,没理睬出去几人的怪人,又很恭敬地将陈易和贺兰敏月先容给那人,“阎太常伯,此是舍妹贺兰敏月,这位是鄙人方才结识的小友陈易,他的才学及技艺都非常超卓,医术也很高深,连终南山孙道长都对他非常推许!”
“哦?!”阎立本仍然以鼻子哼了声,一饮而尽杯中酒后,以不惊不喜的口气说道:“是何人填的诗?不过那画即便赠与你了,就已经不是老夫之物,只要贺兰公子喜好就行!”
一行人在非常恭敬的掌柜许诸亲身引领下,来到醉仙楼内位于二楼阿谁最大、装潢最豪华的包房。
很快有更多的酒菜及生果之类的东西奉上来,在大家面前放好。贺兰敏之挥挥手表示几名服侍的店中婢女退下。此里店内的客人固然很多,但胡姬的演舞还未开端,他们地点的这个包厢门还是放下的,店内的办事职员退下后,包厢内就只剩下四个仆人,另有两名没一点声音收回来的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的侍从,显得很平静。
阎立本已经是年过六旬的白叟了,但因为保养的好,除了须发稍稍有点白外,其他处所看不出他是位已过花甲之年的老者,肌肤白晰中透着红润,气色不错,本来应当是个挺驯良的老头,但因为那副好似谁都欠他几百吊钱的神采,让人生出不敢靠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