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月咽下内心的苦水,扶着额娘往外走去,没看到被子外边那只手,狠狠的窝成了拳头。听到吱呀的关门声,岳兴阿猛地展开双眼,满脸的青筋暴漏。泪水,在眼眶里积蓄,最后滑落到枕头。
“永不纳妾?”佟佳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家女人,真的吗?这世上真的有人会这么做吗?哪个男人不偷腥,哪个男人不贪鲜,阿谁男人不宠妾灭妻~~~~
陈述来的很快,粘杆处也不愧是他部下最锋利的一把匕首,但是,此时的胤禛看着粘杆处呈上来的证据,另有纠葛的人物线,胤禛第一次感觉,粘杆处那么短长,那么直白,却也不是那么的好受。
但是,最苦的还要数额娘。本身倘若嫁了,额娘该如何办?
必定要落空的,以明珠的怯懦,那里还敢往上凑。
“溯月啊,今个阿谁贱人又来了,说的冠冕堂皇,说是免得夫家感觉我们家财大气粗,压着他家的风头,你的嫁奁竟然被减到三十三抬,向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些嫁奁都是从我的嫁奁里拿出来的,她凭甚么再剥削!”佟佳夫人气的颤抖抖。
一进了正房,明珠便看到了那口小小的棺材,真的好小,又矮又小,就比成人的小了一半,看起来特别的凄楚不幸。
大阿哥,弘晖,殇了。
这个动静,就是明珠一向等着的第二只鞋子。但是,当听到这个心抱负了好久的动静时,明珠还是忍不住眼泪盈眶。
嘴上喊着嫂嫂,也不过是主子的恩赐罢了……
清算好五味杂陈的心,明珠马不断蹄的往四贝勒府里赶去。
那些看起来脆弱不看,和顺如水的女人,却又是如何的心狠手辣,不择手腕。
明珠最见不得这类场面,喉头一阵收缩,大颗大颗的泪珠就滚落了下来,明珠赶快侧身,拭去脸上突如其来的泪水,徐行走上前去,握着福晋的手安抚道“嫂嫂节哀。你这般难过,大阿哥去的也不放心。”
这后院,竟然没有一个是洁净的。
佟佳夫人垂首坐在儿子床榻边上,哭得泣不成声。磨难的糊口早已经把她的脊背给压得弯了下去,才四十不到的人,竟然比家里的老太君还要衰老上一些。
“嫂嫂节哀,弘晖和您缘分浅,倒是个福缘深厚的,他下辈子定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你这般的悲伤牵挂,岂不是让大阿哥走的不放心。要晓得,大阿哥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您了。”明珠抱住冷静堕泪,泣不成声的乌拉那拉福晋,内心也是一片的酸涩。
明珠见过人家女人以后,回家又叮嘱了额娘送些好的药材到佟府去,且不要心疼钱,毕竟哥哥把大舅子打成那样。
溯月有些说不下去,喉头一阵哽塞,叹了口气,她抬眼望着房梁,逼退眼底的泪水,接着说到“她说,乌雅公子一辈子不会纳妾,还说女儿去了就直领受家。”
自打明珠一走出去,乌拉那拉就已经晓得了,也看到了她悄悄的抹泪,乌拉那拉内心才好受了一些,起码这个女人,并不像内里那些假惺惺的女人普通,装模作样。本就满腔肝火的乌拉那拉福晋这才感觉内心稍稍好受了一点,握着明珠的手,乌拉那拉哭泣的说着“明珠,你说老天爷咋就那么狠心呢,弘晖那么灵巧,他如何忍心把他从我身边给夺走~~~~~”
阿谁贱人,真是连佟佳一族的脸面都不要了,嫁奁不但代表着女人在夫家能不能挺直了腰杆做人,还是一个女人在交际圈子里的脸面。乃至还代表着一个家属的门面。
额娘的嫁奁早就被她夺去了,阿玛不但不管,还任由她把管家的大权也给拿去,外祖家攀附着佟家的权势,竟任凭她们家的女人被欺负至此,不但不管不顾,还派人来怒斥额娘,让额娘“听话,不要惹怒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