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轲一声感喟,苦笑道:“都要死的人了,还当甚么大爷?二位都是脾气中人,能在这地儿碰上你们,也算是我晏或人宿世修来的福分。”
“拿钱平债那不叫本领,从那里颠仆再在那里爬起来,那才叫本领!”
赵五直起家,哼了一声:“没钱?没钱你说甚么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姓孙的走南闯北,见地过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人物不计其数,想不到到了山西后,生了一场大病,倒在了旅店里,刚好晏轲去旅店给客人送烟,走错了门,唤来大夫救了他一命。
老头对晏轲非常爱好,觉得他就是孩子,拗不过他,也就偶尔教他几招。不想,这晏轲一点就通,对麻将非常痴迷,不过半年工夫,竟然能反扣着牌盲打,自个儿还偷偷的在赌场里玩了几局,乃至赢了本身阿谁牌打得神出鬼没的店主。引得世人啧啧称奇。
孙老头闻讯,拖着病躯赶到,正都雅见杀猪佬的老婆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瘫倒在尸首旁嚎啕大哭。老头喷出一口鲜血,将晏轲拉过来,逼他跪在杀猪佬的妻儿面前发下毒誓,此生毫不再赌。
钱六不敢违逆,一脸赔笑:“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
赵五撇着嘴:“你可别吹牛,六子但是欠了赌馆九十个现大洋,难不成……”说到这,赵五蓦地一探身:“你小子外头藏着钱?”
“你现在去找副麻将牌来。”
钱六暗松一口气,抢先道:“多大个事,还用得着五爷?明儿个我就给你弄一身孝服来。你从速的奉告我,这坎如何过。”
晏轲当时还不能了解这老头为啥这么不讲道理,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他学了点儿本领,就觉着本身牛得不可,把老头的话当作了耳边风。直到厥后出了事,老头死了,他才追悔莫及,也才明白老头是真把他当作了亲人。
老头传闻后,不晓得哪来的怨气,唤来晏轲,二话不说竟然给了他一个大嘴巴,然后红着眼警告晏轲,“赌无大小,久赌必输;莫伸手,伸手必难回。”还说这打赌害人害己,这些年他见过太多的人因为打赌家破人亡。
赵五胸一挺:“只要别过分。”
要说打麻将,晏轲十岁时便在麻将馆里端茶倒水,耳濡目染学了很多绝活。当年还被一个外号孙翻戏的南边老头收为门徒。这孙翻戏麻将打的入迷入化,几张牌一出,就将敌手的牌算得清清楚楚。最令他恭敬的是,这老头不管赢了多少钱,到头来只会拿走一块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