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真婴神采规复如常,肩膀靠着书架,挡住视野,一只手偷偷将《无上瑜伽》顺手塞进两本古籍之间,再抽出一本,仰仗出众影象,扬起手灵巧笑道:“只是一本《宫殿疏总志》,陈公子行南走北,对地理感兴趣。”
王妃吃惊,朱真婴俏脸一红,一溜烟跑出碧螺小楼书房,曼妙背影清绝无双。
陈青牛俄然笑道:“当然,东阴山上,若没有那朵紫莲,咱还是会恬着脸屁颠屁颠,去求两位仙子大人脱手仗义互助的。”
第三杯,“不欠谁甚么,却让很多女人都欠着你,我想这才是状元郎最大的本领。”
院内莺莺燕燕欢声笑语。
想必是院中正有功德,这位护院的教头出来撵苍蝇了。
站在院子门口,陈青牛呆立好久,一名教头模样的丁壮男人走出来,神采不悦道:“何人?”
凉王府安阳郡主蹑手蹑脚进了一间私密书房,这栋湖心小楼是府内禁地,一向没有安排下人清理打扫,都是王妃亲身脱手,凉王都劝不过来,三层小楼,一楼摆放一些比人还要柔滑的贵重花草,二楼藏书,三楼是王妃的佛堂。
陈青牛砸下四千多银子却仅是一无所得出了红楼,天大的冤大头了,这家伙悠然得意将凉州城走了一个遍,谢石矶就一声不吭跟在背面,毫无牢骚,开了心神三窍的她给人一眼看去,除了雄浑如熊罴的体格,不再纯粹是痴傻,城内一些浪荡街头的痞子窃匪,都不敢靠近有谢石矶保护的肥羊陈青牛。
再倒一杯,“如你所愿,我接了你的班,成为莲花峰客卿,当年你逃亡一搏,是为了救纳兰长生,不管这位峰主是否仍然囚禁在龙虎山,也不管你有没有让我去那劳什子伏魔台的初志,我都不会去救人的,不是本日没这个本领才说这话,而是有了那等通天手腕,也不会,没有峰主的莲花峰,我才气活得久一些。这点,陈青牛不敢瞒你。”
将壶中残剩花雕就倒尽。
行走于琉璃坊,窜改不大,但是当年住了十来年的柴房马厩,却没了,换成了一座新院落。
因为这位俊雅公子身后的黑袍人物,身高九尺,雄魁如山,过于霸气。
朱真婴真下定决计后,便不再羞怯,翻开一页页册本,大量密教术语,中间异化丹青,图文并茂,实在这无上瑜伽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未经人事的朱真婴还真看不出太多花头,只是感觉这被内里密教一句“即身成佛”可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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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真婴脱口而出道:“省的。”
陈青牛抛出一颗金锭,淡笑道:“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