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儿另有些游移:“捎东西的人说是老爷叫给太太的……”
刚要举步,青果又停了下来。这类事总要有真凭实据才好说话。且桔梗儿刚才说了,茯苓一会儿就返来,她若现在去跟曹氏说了,审了白果,再往大女人院子里去检察,说不定东西已经入了库,竹篮打水一场空。倒不如她现在就去大女人院子,假做是太太让去的,见了那匣子闹起来,到时候看桃华还如何把东西昧下!
若换了畴前,青果一定敢起这个心机。桃华年纪虽小,管家却很有一套,不申明察秋毫,眼里却也不揉沙子。但是自打她胜利自桃华库里换出了那块玉雕水仙,胆量莫名地就大了起来,内心想着,脚下已经本身往配房里走了。
茯苓低了头哭道:“奴婢原是说不开的,可太太说只要描个花腔子。太太总归是太太,奴婢不过是个下人,如何敢违了太太……”说着就抹眼泪。
茯苓无法,只得随便把头发一挽,胡乱套了件衣裳就开了库房门,懒懒道:“女人是想找件甚么呢?要送套茶具,还是送个屏风?要我说,太太这些虽说都是好东西,到底不时髦了,也分歧适老安人做寿,不如去外头买些……”
她絮絮地说,薄荷也只对付着,一行即将架子上的东西翻畴昔。待翻开一个盒子,将里头的东西细心看了看,就唰地变了神采……
玉雕水仙?青果赶紧低头去看,公然地上青青白白的躺着好几块碎玉,最大的那块看得清楚,雕的恰是水仙球茎。但是不对啊,明显那玉雕水仙已经让曹五太太换走了,这块……
曹氏进门没几天就晓得了这条端方,倒是半句不是也没说,究竟上最后几年她也是软绵绵的仿佛没甚么脾气,只从生了蒋柏华以后,便垂垂的有些窜改起来。桃华虽看在眼里,却也没说甚么,毕竟她不能在娘家呆一辈子,曹氏是当家主母,硬气一些也是功德。倒未想到这硬气劲儿没用到正路,倒用来翻她的库房了。
“奴婢真的不晓得……”茯苓晓得这水仙玉雕是桃华最敬爱的东西,又是亡母遗物,现下在本身眼皮子底下丢了,如何肯善罢干休?她冒死地想了一会儿,终究叫了出来,“是,必然是太太换掉的!”这会不消人说,她也竹筒倒豆子普通,将曹氏来过的事全数都说了出来。
薄荷气得立了眉毛:“你丢了女人的东西,竟然另有理了?”
薄荷承诺一声,出门去找茯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