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胜见杨桃不说话,觉得她不肯意,抽着烟道:“按说,这事是要请媒婆上门来议事的,可你家的环境特别,再加上前几日产生的那事,我就想着,先来问问你的意义,你如果情愿呢,我们再请媒人也不迟。再又说了,上门来议事,应是我跟你婶子来的。可你婶子早就没了,只好叫了成事媳妇来。俗话说长嫂为母,她也算是半个娘了。我这也是为了你和成业好,他长年在内里跑着,你拖不起,我们也担不起这心,别的,这事定了,我们如果想帮你家一把,布施一把甚么的,也就便利了,不消再怕外头瞎编话儿。杨儿,这事你也不消急,好好想好了再给我答话儿。”
杨桃当即心领神会,回身叫米桃带着几个mm到院子里做活儿去了。
赵三田急的脸都红起来:“哎呀,我哪能白吃你们的肉和白面?这鸡就是我家最拿得脱手的东西了。乖樱桃,你给我开开门,叫我出来好不好?”
“大姐?”樱桃轻唤一声,朝东面悄悄努努嘴。
赵三田无法将鸡留在院外,她则走进院里,对着杨桃责怪道:“不知毕竟是谁太客气,那日不过是扶了你一把,那里就要又谢又送东西的?我生来没有姐妹,见着你,就跟见着妹子了普通,扶一把不是很普通?提及来,那事……传闻停歇了?”她说的是谎言的事。
一家五口的中饭就是一锅高粱稀汤,外加每人半个干巴巴的小锅头,就着一小碟腌咸菜。
“哎,哎,好孩子。”苗胜一眼瞧见赵三田,扯起脸上的褶子,暴露个刻薄的笑来:“家里这是有客呀?”
“叔……这趟来是有事?”杨桃摸索着,未说话,脸先染了红色。
米桃几个固然出了屋,但此时都贴在了东墙根,一个个儿的把耳根子紧紧贴在墙上,偷听着屋里的说话。此时一听成事媳妇说这个,顿时面面相觑,如何想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