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踏着雪出门,她要去镇上酒栈一趟,三姐比来正筹划着想要再开一家酒栈。这么厚的雪,本年入冬前如果赶着种上了秋粮,来年该大歉收了。可惜……一边走着,樱桃一边想着。
几个保护见势,也没再拦。
樱桃扬高了眉。他不是被皇上命令禁足了么?如何却跑到这儿来?王爷晓得吗?周沐泽晓得吗?他……真是好大的胆量,万一这事被皇上晓得了……再看一眼地上缩成一团的姚可玲,樱桃有些担忧起来。
“什……甚么……”姚可玲张大了嘴:“你,你……这么说,她,她说的是真的了……”
樱桃点头:“嗯。我大姐倒是没事,母子安然。倒是她……”一边说着,一边望向被几人团团围住的姚可玲。
直待马车没了影子,樱桃才回了屋,怔愣的坐着。
马车停下,周铭远有几分迫不及待的从内里跳了下来。刚才透过车帘只见了樱桃立在房前,现在才瞧清楚旁上又站了很多人,一个个一看就是技艺不凡的,如临大敌普通围着中间那一个。周铭远眼眯微眯,扬步走上前来。
周铭远走到姚可玲身边,不知对她说了些甚么,姚可玲回顾望了樱桃一眼,乖乖跟着周铭远上了马车。再没有回顾,也没有号召,没有任何热忱的话语,马车缓缓的开动,绝尘而去。
“但愿吧……”周铭远抬首,深深的,深深的望了樱桃一眼,声音有些滞涩:“我要走了。你……保重。”说完,再望她一眼,回身走开。
“你何必跟她说那些来刺激她?”樱桃悄悄的感喟一声,此时的姚可玲,颠狂的叫人不忍。
“没甚么事,我也没事。”樱桃望着他神形肥胖的脸:“但是你,你不是……”
樱桃在农庄又呆了几日,见没事就搬回了小院儿,同时也将宋韩请来的徒弟和周沐泽派来的人都斥逐,各自归去了。
周铭远?
杨桃的肚子已经大的不能再胡乱走动,米桃那边也终究传出了喜信,岳家小院儿,尽是高兴的氛围。
毕竟是几年的伉俪,周铭远有些不忍的别过甚去,任由她扯着袖:“你如何变成了这副德行?”
王府那边,周家跟姚家的事一向僵着,周沐泽不时差人送些动静过来,偶尔也有他的函件送来。只是人一向没有再露过面,仿佛是忙的不成开交。
‘得得’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也引发了猖獗中的姚可玲的重视。她微微松开了本身的头发,仰开端,透过几人的身影望向那辆马车,仿佛也在尽力的辨认马车里的人。
才不过几日未见,周铭远已经肥胖了一圈,脸上没甚么神采,下巴有些发青,透过车帘望向这片农庄小屋和樱桃时,眼神才微微有了些神采。
“不知何时就会反咬你一口的枕边人,你敢要么?”周铭远淡淡的收敛了神采,回身背对着姚可玲:“周家和姚家的事,到现在还不知是你死还是我活呢。”说完,抬脚朝樱桃这边渐渐走来。
“谨慎!!”樱桃心猛的揪紧。
“出甚么事了?”他朝几人中间扫了几眼,并没瞥见姚可玲。大步走到樱桃跟前,体贴的:“你如何样?没受伤吧?”
“我说了,与,她,无,关。”周铭远微微沉了脸,望向几个侍卫:“你们先退下。”
“不关她的事,你不要老是来扰她。”周铭远一听这话,微蹙起眉,不悦的收回击袖,微微退开了些:“都到了这步地步,你还没认清实际么。”